畢竟大家都是知道怎麼混灰道的。就在顧莫傑期末考試這四五天裡,雙方就各自對抗性地燒掉了百萬級的資金。
初音網路科技這邊,花掉了大約200萬用於買通殭屍網路主,惡意燒掉了騎虎方面大約500萬的廣告費。但是這個過程中,初音網路僱傭的外圍駭客也損失了幾十萬臺肉雞,雙方的對抗很是慘烈。
周紅衣不比當年史廣護那種富二代,人家是靠真本事殺出來的事業,在廣告運營經費的使用上盯得很緊。稍有風吹草動就會馬上調節各個渠道上的廣告費出價,讓敵手的針對性措施效果銳減,同時在反制方面也毫不含糊。
要不是初音網路眼下不怎麼在傳統渠道和百度這些渠道上砸錢。讓周紅衣燒無可燒的話,戰事說不定早就演化成雙方對燒的局面了。
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四百的燒錢交換比,對於顧莫傑沒什麼好處,所以等到考試考完之後,顧莫傑看了一下對抗燒錢的戰果。就下令停止了這種試探。
寒假第一天,回到辦公室看完報表後,顧莫傑長嘆一聲:“看來,後頭只能是靠實打實的硬拼了。確保咱自己不犯錯誤,慢慢熬贏周紅衣吧。”
陸文君一直靜靜地坐在他身旁,不主動打斷顧莫傑的思路。這兩天,她也是剛剛考完期末考試,便緊跟著未婚夫,寸步不離;顧莫傑遇到點事情。也好有個人商量。
見顧莫傑焦慮,陸文君給對方斟了一杯紅茶,緩緩說道:“取巧的打法,只能對付史廣護那種弱智敵人時用用,或者是敵人有掉鏈子的豬隊友。周紅衣明顯是內行人,侯延堂這個掉鏈子的環節也已經砍掉了,咱可不就得做好持久戰的準備了麼。”
顧莫傑聽了,也是深以為然。商戰到了這一步。已經進入了一力降十會的階段。
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濃茶。說道:“正是這個理兒。我思前想後,既然是持久戰,那些激進行險的巧計都不重要了;計謀方面,首要求穩,自己不犯錯。其次,還是要把精力花在找錢、尋找新的增長點上。本錢大了,硬扛都扛死周紅衣了。”
陸文君聽顧莫傑說眼下關鍵矛盾在找錢上,不由得略微有些不好意思。
顧莫傑花了四五百萬給陸家人買房子的事兒,到如今還不滿一個月呢,餘款還是前幾天才付清的。都沒用按揭。在陸文君心裡,顧莫傑這樣花錢多少對他的現金流有一定的影響。
她開口自責了一句:“也怪我,當初你送小姑家小姨家房子的時候,我沒攔著你。為我花了幾百萬。”
顧莫傑一愣,沒想到陸文君多心了,趕緊擺出無所謂的樣子寬慰對方:
“那點錢不過杯水車薪——咱現在還有1億5現金流,周紅衣有6億。為你和費姐的事兒花掉區區幾百萬,算個毛線啊。咱是在找錢不假,但找的也得是大錢,得靠開源,不能靠節流。光靠省能省出幾個錢?
所以你也別多心,該花的還得花。我好歹和你訂婚了,未婚妻家的近親還住80年代的舊房子,連個電梯都沒有,將來我面子也過不去不是。”
顧莫傑這麼安慰了一番,陸文君也就不再糾纏這個問題,轉而問起顧莫傑下一步的打算:
“那你有方向或者想法了麼?是融資稀釋股權呢,還是開發新的軟體新的盈利點?”
顧莫傑心裡一抽,本能地拒絕道:“稀釋股權這種事情,我是不做的。最多是弄個新的研究方向,單獨拎出來找個金主合股唄。
新軟體麼,眼下還是要繼續開發的,1億5的錢,躺在賬面上又不會多出來,還是要儘量流動起來。可惜眼下是沒什麼頭緒,我需要安靜下來調研幾天。”
……
顧莫傑和陸文君說他需要調研幾天,這當然不全是實話。只能說是七分真,三分假。
安全衛士的主體部分開發完了,顧莫傑當然是會馬不停蹄籌備下一個拓展方向的,不可能讓錢躺在那裡,等安全衛士和電腦管家領域的戰爭徹底分出勝負了,才著手下一個軟體的開發。
網際網路世界,每天都有新東西出現,許多機會,是瞬息即逝的。
不過,顧莫傑所謂的調研,也絕不是真的全面調研,只能說是有限調研。因為他的方向,其實限得很死。
只有顧莫傑自己知道,他有“初音娘”這臺外掛。來到這個世界兩週年了,至今還只有輸入法這個外掛被開發出來了,而且還是沒有徹底開發完全的。音訊和影片領域的外掛,此前都受限於資金,連移植並運營起來的成本都不夠。
現在有了1億多,哪怕要留出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