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甚至也沒有人將注意力放到他們身上。
沈夢璐半眯著眼眸靠坐在椅子上,如果先前在大牢裡,他們對她無理謾罵的那一幕沒有上演的話,她或許還會對他們存著些許憐憫。可現在,沈夢璐用手支出下顎眯著眼睛閉目養神。
朱鄞禎的視線一直放在沈夢璐的身上,看到她雖然面露疲態,可臉色卻已經逐漸恢復紅潤,朱鄞禎原本吊起的一顆心也終於放回了肚子裡。
景軒百無聊賴地玩著腰間的白玉佩飾,時不時地神遊太虛一下。
朱鄞褶支著腦袋望著坐在他對面的一家三口,嘴角一直噙著一抹興味的笑容。可真是有意思!朱鄞禎和沈夢璐,一個給別人養兒子,一個給人當便宜後媽!
這麼有意思的三口子這麼擺到一起,看起來卻倒是毫無違和感。若不是沈夢璐太過年輕了一些,要說他們果真是血脈相連的一家三口,恐怕也不會有人懷疑。
李牧嘀溜著眼睛來回打量了一遍沈夢璐等人,然後再次拍響了驚堂木,不過這一次李牧倒是沒敢再用力。
“一派胡言!人證物證俱全,你們竟還敢睜眼說瞎話!本官看不對你們用刑,你們是不會招供的了!來人吶,大刑伺候!將這些人都每人痛打二十大板!”李牧一瞪眼,氣勢洶洶地喊到。
沈夢璐挑了挑眉,這就是李牧慣用的逼供伎倆嗎?升堂之後,沒說幾句話,就開始對犯人用刑逼供!嘖嘖,原來古代縣官老爺辦案子是這麼簡單的事情!
每人打二十大板?李牧是準備來個屈打成招嗎?這可不是沈夢璐想要的結果。
沈夢璐放下了支在下顎的手臂,輕聲開口。“李大人,事情真。相尚未還原,你就急著用刑,是不是也太急躁了些?”
李牧愣了愣,下意識地側頭望了一眼朱鄞褶,然後小心翼翼地對沈夢璐說到,“那依沐妃娘娘之見呢?”
沈夢璐亦望了一眼朱鄞褶,“大人這麼貿然用刑,豈不是要陷我們沐王府於不義,讓別人恥笑我們沐王府仗勢欺人?既然他們口口聲聲說,他們聚集到沐王府門口,是為了討回一個公道。那本宮倒是想聽聽我們沐王府是怎麼欺負他們了。本宮也好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沈夢璐說的這個別人意在指朱鄞褶!朱鄞褶衝沈夢璐咧嘴笑笑,“四弟妹多慮了,四弟妹想得如此周到,又豈會落人口實呢!”
落人口實這一招太老土了,朱鄞褶壓根不屑用。
那是不能打的意思?李牧訕訕然地收回握在手中的令牌。“是,一切聽從娘娘的安排!”
這是不用挨板子了?!侍衛家屬們聽到沈夢璐幫他們解圍,紛紛朝沈夢璐投去了感激的眼神。託了沈夢璐的福,總算是少受了些皮肉之痛!
現在就感激沈夢璐,未免太早了些吧!朱鄞褶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李大人,那就繼續審案吧!”
“是,下官遵命!”李牧暗暗呸了一聲,今天這堂升得可真累,得聽這麼多人的指令!
“既然如此,那你們倒是說說,有什麼冤屈,需要找沐王府申訴?”李牧再次擺出老爺架勢。
先前回話的老父充滿歉疚地望了沈夢璐一眼,朝李牧磕了個頭,“大人明鑑!草民枉死的兒子只因秉公辦事,阻礙了沐妃娘娘的路子,便被活活打死!草民等人找上沐王府並不是為了訴冤,而是想要找沐王爺和沐妃娘娘給個說法!”
老父噙著眼淚,飽含指責的眼眸直直射向朱鄞禎和沈夢璐。
給個說法?沈夢璐和朱鄞禎對視一眼,他們能有什麼說法!那倆侍衛對沈夢璐不敬,衝撞她在先,被朱鄞褶軍令處罰在後,怎麼看都與沐王府搭不上邊。也只有他們這群滿腦子漿糊的家屬,才會忠殲不分,受朱鄞褶蠱惑跑到沐王府找死!
也是時候還他們一個真。相;讓他們知道自己兒子真實死因,並且認清朱鄞褶的真面目了!沈夢璐輕飄飄地丟了一個眼神給近衛軍小隊長。
近衛軍小隊長接收到沈夢璐的眼神,暗暗捏了捏拳,等著李牧追問具體內幕。
可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李牧非但沒有追問那倆侍衛與沈夢璐的具體糾葛,反而問了一句,“你所說的枉死的兒子,可是棺材裡的人?”
正在抹眼淚的老父,被李牧這一句不按常理出牌的話,問得愣了一愣。“是的,大人!”
“荒唐!”這一次李牧再次將驚堂木問得震天響,同時震天響的還有他底氣十足的大嗓門。“棺材裡裝的根本不是屍體,而是一把稻草!你們這群刁民,抬著裝著稻草人的棺材招搖撞騙,故意鬧事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