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無常?”
“你──”
吉樂哈哈一笑,突然將臉湊到琴心面前道:“忘了告訴你,你變胖了。”說完,不理琴心怔立的樣子,大踏步走出了房間。
當晚,吉樂和法爾莉乘坐一輛華麗的馬車趕往位於城西的碧水山莊,駕車的是漁嫂,吉樂想不到她還是駕車的一把好手。不過,讓她來駕車,卻不是吉樂的意思,而是琴心的主意。
雖然碧水山莊位於勃英特的西面,但卻在公爵府的正北方,因此馬車一路向北賓士,走的是一條幽靜的巷子。
吉樂穿了一身黑色帶金絲花紋的禮服,剪裁的式樣比照帝都最流行的款式,穿在他偉岸的軀體上,一派英姿挺拔。
法爾莉今晚則穿了一件女式的貼身晚禮服,胸口開得很謹慎。她有一頭自然蜷曲的短髮,眼眸是深藍色的,在夜色裡望去像兩顆美麗的鑽石,再配上耳垂上的兩隻晶瑩剔透的藍寶石耳環,既顯少女的風情,又不失成熟的韻味。
不過,吉樂卻對她這身裝扮很不滿意,尤其是那身晚禮服。登上馬車後,他就此發表了專門的議論,從女性審美穿著一直說到男人看女人的眼光。
法爾莉耐心地聽他說完,然後輕輕地笑道:“這是夫人幫我選的,她說是為了防止某個色狼的眼睛而特別訂做的。”
吉樂啞口無言。
車輪聲和馬蹄聲在寂靜的巷子裡一陣陣響起。前面有一個拐彎,吉樂眼中忽然閃過一縷寒光,他推了推法爾莉,示意她有警。不想法爾莉已經做好了準備,看得出來她也發現外界的一些異常氣息。
吉樂暗暗奇怪。據他所知,法爾莉根本不會武功,更不可能擁有類似高明武者的超強耳力,但她又怎麼會發現外界的情況,吉樂心裡暗暗生疑。不過,他現在已經沒有時間管這些了,應付外面的強敵才最重要。
馬車的速度不知什麼時候減緩下來,吉樂心中暗數:還有兩丈,一丈五,一丈──就在這時,車輪戛然一聲,馬車停了下來。
同一時間,巷子兩邊的屋頂上突然飛出無數暗器,徑直向馬車打來。吉樂拉著法爾莉的手,電射般飛出了馬車。在此同時,暗器在距離馬車半丈距離的地方忽然像撞到了什麼東西,紛紛墜地。
吉樂的目光在巷子兩邊的屋頂上一掃,發現到處都是閃閃的寒光,他暗暗心驚。
就在這時,左邊屋頂上忽然響起了數聲慘叫,同一時間,右邊屋頂的上空忽然出現了無數的閃電和風刃,襲擊的目標都是伏在屋頂上的神秘人。吉樂以為是法爾莉在施用魔法,但是發現她也是一臉茫然,不禁暗暗奇怪。
伏擊他們的人並沒有放棄努力,右邊屋頂有幾個黑衣人忽然放棄了抵擋身邊的魔法,拚死向這邊衝來。
吉樂沒有給他們機會,長劍出鞘,招演旋轉封殺技中的“月似細柳長風襲”,平地裡颳起一陣狂風,森寒的長劍在月色的映照下像一抹秋水掠過了兩位黑衣人的咽喉。
吉樂招式沒有停頓,落地之後迅即旋身,又是一招“狂風捲襲”,將另外兩名黑衣人腰斬於劍下。兩招殺了四個敵人,令他信心陡增,就想衝上屋頂大開殺戒。
但是他忽略了一點,襲擊者如果只有這麼一點能耐,怎麼可能前來送死,事實上,剛才那四名黑衣人只是誘餌,真正的殺著是藏在黑暗中的另外兩名黑衣人。
就在吉樂長劍回收,準備撲上屋頂之際,他身後的黑暗裡忽然伸出了一隻手掌,一柄長劍。手掌直擊他的後心,掌心中隱有風雷之聲;長劍則徑直削向他的脖子。快,兩個人無論是出掌,還是出劍,都是迅若光電般的快。
吉樂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死亡是如此的靠近自己,冥神的大嘴好像就在耳邊吹氣。
在這生死立判的一瞬間,他腦海裡非常清醒,此時收回長劍去阻擋敵人已經來不及了,於是他索性放棄了收回長劍,改回收為前送,同時身體奇蹟般地扭轉出去,他知道這樣自己雖然能躲過那一掌,卻不可能躲過長劍,眼下的形勢只能是儘量讓過要害,受傷總比死去的好。
出掌的黑衣人掌勁落空,另一個黑衣人長劍下切,就想在近在咫尺的吉樂背上留下一個記號,他的劍很快,快到吉樂明明知道他的用意,也無法再躲,因為吉樂的招式剛剛用盡,舊力已逝,新力未生。
黑衣人的長劍就快落到吉樂的背上了!
月色裡,有柄黝黑的長劍忽然出現在黑衣人的手臂上方,快得就像黑夜一瞬間覆蓋了整個大地一樣,他還沒感覺到手臂的痛,持劍的右手已經與他的身體分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