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竟敢偷聽我們說話!”
“沒有!我只是剛巧路過。”
“你的路過未免太巧了吧!”琴心冷笑道。
吉樂笑道:“比這更巧的事都讓我碰上了,還有什麼不可能的。”
琴心銀牙一咬,她知道吉樂皮厚,想不到竟然厚到這種程度。
吉樂見她不再說話,哈哈一笑,離開了大廳。不知為什麼,他對能惹得琴心發怒非常高興,這似乎已經成了他生活中的一種樂趣。
藍疆歷二○五一年一月十六日,吉樂剛用完早餐,與眉茵、玉露東拉閒扯。他覺得自己能在這裡找著的樂趣漸漸不多了,幸好逗弄眉茵、玉露幾女仍然是這不多的樂趣當中的一個。
尤其是玉露,在火雲沙漠初承雨露,益發冷豔逼人。不過,冰冷是對別人,吉樂則是唯一一個能享受到她柔情似水那一面的人。
餐具撤下之後,青鷺走了進來。自從在火雲沙漠失身於吉樂,她與吉樂之間就一直保持著一種微妙而又刺激的距離,似乎一個眼神也能令對方產生銷魂蝕骨的感覺。
青鷺不像玉露,吉樂可以公然地在玉露房裡留宿,但對她則不行。不過,寧芙神衛也是女人,儘管她們是秉天地靈氣而生,但是她們的身體與人類並無二致,她們有七情六慾,有愛恨情仇,但因為她們經歷了以千年計的悠長歲月,所以將一切看得比較淡而已。
青鷺看到吉樂和眉茵、玉露在調笑,眼神中有點異樣,不過很快恢復原狀,道:“公子,剛才有人送來一張請帖。”說著,遞給吉樂一張燙金請帖。
吉樂開啟一看,只見內裡龍飛鳳舞幾行字,竟是邀請夏華去參加今晚在碧水山莊舉行的宴會。請帖下面沒有落款,只印了一個梅花標記。
吉樂怔怔地看著這張請帖,不知如何是好。他既不知道碧水山莊在哪兒,也不知道請他的人是誰,這叫他如何處理。
好在此時恰好琴心和法爾莉走了進來,一聽說有人邀請吉樂去參加宴會,她們都很緊張。
琴心仔細看了看請帖上的標記,沉思了半晌道:“法爾莉,今晚你與少爺一起去。”
“為什麼讓她和我一起去?”
“因為邀請你的人很難應付,沒有法爾莉在身邊提醒你,你會露出破綻的。”琴心冷聲道。
“我能不能再帶一些人?”
“可以,但必須是府裡的下人。”
“算了。這朵梅花代表什麼意思?”
“梅家──與當今宰相有姻親關係,世襲二等公爵爵位的梅家。這朵梅花就是梅家的家徽。”
吉樂想不到對方來頭這麼大,不禁疑惑地問:“他為什麼會請我?難道梅家有人認識夏華?”
“麻煩你以後稱夏華為‘我’。”琴心不客氣地道:“不過你放心,梅家沒人認識你,但也最有可能識破你,你哥哥在世時,曾有意讓你娶梅星兒,後來你抵死不同意,這門親事也就罷了。不過,梅家對你的瞭解也許比你對你的瞭解還要透徹。”
吉樂聽她最後一句話說得那麼拗口,忍俊不禁地笑道:“我發現,如果你繼續這樣拚命地將我代入夏華的角色,也許有一天我真會忘了自己是誰。我還有一個問題──”話鋒一轉又問:“那位梅星兒是什麼人?”
琴心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似乎怪他別的問題不問,偏偏著緊這個梅星兒,這是琴心首次不以充滿敵意的眼神看吉樂。
連琴心身邊的法爾莉都覺得她的主子這個眼神裡有“問題”。吉樂當然更有色授魂與的感覺,不過,此種感受在他的表情上表現得並不明顯。
琴心道:“梅星兒是梅公爵妹妹的女兒,梅家的人都稱她為表小姐。”
“她不會住在梅家吧?”
“你說中了,她的確一直住在梅家,但去年往香絨國遊歷去了,應該還沒有回來。”
吉樂暗鬆了一口氣,他心底一直存著一份擔憂,認為冒充夏華非常危險,因此極不願意與那些曾經見過夏華的人親近。但是今晚的宴會肯定不能不去,到時候會發生什麼狀況,他不敢想。現在他唯有摸清一切情況,希望到時候能夠瞞天過海。
琴心見吉樂面露憂色,緩聲道:“你不必擔心,一切照常應付,不會有問題的。”
吉樂一想也是,對付未知的困難光想是沒用的。他伸了個懶腰站起來,忽然走到琴心身邊,臉色古怪地道:“我想問你一個私人問題。”
“你說。”琴心眼中閃過一絲警惕之色。
“懷孕的女人是不是都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