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野情對太后微微躬身,“更何況,東方小姐並非我心中的如花美眷。”
東方芙蕖緊捂面頰,不知道是怕人看到她哭還是怕被人看到她一臉的羞憤,匆匆跑開,皇后急忙追過去安撫。
蕭戀君在心中嘆口氣,看看周圍其他女孩的眼神,一個個都已經開始徘徊猶豫,顯然東方芙蕖觸了黴頭之後,其他人也不敢輕易上前對東野情示好了。
“喂,你過來。”妹妹先行離去,皇后東方連櫻咽不下這口氣,故用手指著蕭戀君,蕭戀君只好走過去。
“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你們王爺種的那種菊花,明日搬幾盆到我的還鳳殿去。”
蕭戀君苦笑道:“娘娘,這件事奴婢不能做主,還請娘娘先問過王爺。”
“放肆!你的意思是,本宮和你們王府要盆花,還要你們王爺點頭?本宮要你去搬,你就儘快搬來,難道你們王爺還敢逆了本宮的旨意不成。”
“實在不是奴婢要違逆娘娘的旨意,奴婢是王府的人,只能聽命王爺。王爺愛花,這醉鄉又是如此名貴,府中可能本來也沒有幾株,娘娘張口就要幾盆……本就有些強人所難。”明瞭皇后是為了替親妹妹出氣,不想直槓上鵬王,結果她這個下人就遭殃,成為代罪羔羊。
皇后嬌顏變色,喝道:“好刁蠻的賤婢!油嘴滑舌,跪下,給我掌嘴!”
一旁有太監走來,抬手就要打蕭戀君。
蕭戀君看著那即將落下的巴掌,她本可以躲得開,但這裡是東野皇宮,面對的是皇后,她的身份只是一個小小的奴婢,就算躲開這一掌,只怕還要面對更大的危險,於是她嘆著氣閉上眼,雙膝一曲就要跪下,等著受罰。
猛然間她被人拉起了肩膀,接著她聽到東野情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鵬王府的人,還輪不到其他人來教訓。”
她驚喜地睜開眼,只見那名要打她的太監不知道為何摔出了兩丈開外,東野情就站在她身邊,如冰山般氣息冷峻森然。
“既然皇后對鵬王府的人如此看不上眼,東野情就不礙娘娘的眼了。”
他要走,東野箭急忙跑來阻攔。
“情,別生氣,娘娘向來脾氣大,連我都要讓三分,你又何必……”
“陛下遷就她,是因為陛下愛她,我又不愛她,為何要遷就?”東野情仍執意要走。
皇后氣得站起來,喝道:“東野情,不要因為陛下仰仗你、順著你,你就這樣目中無人,好歹我還是皇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見了本宮,也是要下跪磕頭的!”
這樣尖刻的斥責,讓周圍的人倒抽一口冷氣。
東野情好笑地斜睨著她,一字一頓問:“我就是不下跪磕頭,娘娘又能把我怎樣?”
“你!”
“不僅是我,”東野情拉過蕭戀君的手腕,“我府中的這個奴婢,今日也不會跪拜娘娘了,娘娘又要怎樣?要殺她嗎?”
皇后銀牙緊咬,“王爺是國家棟梁,我賣你面子,不勉強你行君臣之禮,但是你這府中的丫頭,剛才對本宮不敬,本宮打她不得,連讓她跪一跪都不行?哼!本宮偏要她跪下來磕頭認罪!”
“敢?”東野情輕吐一字,冷幽幽地說:“她若跪了,東野情永不上朝。”
這樣的威脅真是震動全場,誰不知道現在的東野江山,幾乎是東野情一人支撐,東野箭沒有治國的本事,全要仰仗東野情處理,鄰國的敵人,最懼怕的也是東野情,他若是放手不管,東野轉眼之間就要成為三國的魚肉,任人宰割了。
這詭異的冷場,也不知過了多久,東野箭才幹笑著來打圓場,“好啦好啦,皇后心高氣盛,平日裡和朕撒個嬌就行了,怎麼也不該和鵬王鬥嘴,鵬王日理萬機,多少事兒要幫朕去忙,哪像你們這樣,賞花品茶,彈琴刺繡,閒閒散散的過日子。若非鵬王操勞,又哪會有你和朕現在這樣的愜意?情,你不是說兵部還有事?要不然你先去看看……”
皇帝親自來搭梯子給臺階下,東野情也不能不給皇帝這個面子,沉聲說:“臣弟告退。”然後扯著蕭戀君就往外走。
兩旁之人匆忙讓開,生怕擋了他的路,又惹他發更大的脾氣。
皇后跺著腳拉著東野箭的袖子,“陛下,您是一國之君啊,怎麼能讓一個臣子爬到您的頭上,在這宮裡倒比皇宮之主還耀武揚威?”
東野箭拍拍她的肩膀,“你啊,就是不能忍一時之氣,朕平日是怎麼教導你的?小不忍則怎樣?”
第5章(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