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個,我微微一側頭看向雕花的銅質衣櫃,卻見櫃子裡的衣服被扯地一地,有的衣服還被剪子絞了。再仔細看,只見衣服堆裡果真有一條白裙子一半染了鮮紅,甚是扎眼。
見了這個,我眉頭一緊,大步走向衣櫃,撿起那條裙子,再用手在衣服堆裡一搜,我摸到了一包軟軟的東西。那是一個裝了鮮血的塑膠袋。
血?
看著血袋,我道:“你們放這裡的?”
藍媽看見,激動地臉都紅了,對著門外的人大聲喊:“小何,阿咪,佳佳,你們過來!誰在小姐的衣櫃裡放這種東西的?!!”
喊完,一群女傭過來,驚慌失措地都否認是自己乾的,但沒等再細問如何,突然間秦藍又大喊起來。
“啊——!!救命啊——!血,我受傷了,我受傷了!!”
我回頭,見秦藍身下白色的床單上又多了一灘血紅色,鮮血沾染著床單,還有秦藍的白色裙子,她見到這個,嚇得叫得更慘了,抓著窗戶又要跳。可才拉開窗簾,她見了什麼東西后,尖叫一聲,昏死過去。我緊忙跑去看,卻見窗戶正對著的樹上掛著一個白色的東西,飄飄忽忽的,遠看就好似一個女人被吊在了樹上。風一吹動,那白色的東西轉了一個身,一頭黑髮下是一張戴了癲狂笑意的面具的臉。
“啊——!!”
***
將白色的床單和假髮還有面具丟在地上,一屋子的女傭都後退了一步,而藍媽卻不似剛才那樣害怕了。她盯著這玩意,臉色憤怒地發紅。她衝著身邊的人,道:“一個個都是死人麼?!樹上掛了這個東西都沒有人發現麼?!阿陳,錄影看了沒有,是誰掛的?”
一箇中年男子低頭走出來,道:“看了。但是沒有看見誰……”
“沒有看見外人?我看看!”
話落,女管家讓人將監控錄影播放起來。一屋子的人一起看。
調整到白衣假人出現在樹上的大概時間的時候,每一個人都目不轉睛。這時候大家都注意到,11點11分10秒的時候,樹上還什麼東西都沒有的,隨後影片上出現了點雪花,這情況一直延續到11點11分20秒的時候,畫面又清晰了,而白衣假人已經出現在了樹上,搖搖晃晃地,好似一直都在那裡一樣。
“只是不過十秒的時間,誰有這個能耐將這個東西掛上去的?”
這個情況顯然出乎常識,或者說,很詭異。
女管家也不罵人了,額頭上開始掉汗。我坐在沙發上,對著女管家道:“好了,罵人不管用。真想擺平事情的話,你只需要幫我一個忙。”
女管家瞪了一眼畏畏縮縮的女傭人們,急衝衝地對我道:“什麼忙?”
我聳聳肩:“麻煩你暫時閉嘴。”
我這話讓她立刻噎在了那裡,而我讓她把女傭人們喊下去後,走到秦藍面前,看著低著頭的她,道:“你如果真想我幫你,最好能把事情的真相從頭到尾和我說一遍。我想,你也不希望整天忍受這種煎熬吧?聽說這裡不是第一次鬧鬼了。你可以選擇離開這裡,但是相信我,對方會一直跟著你的。甚至,我懷疑,這次的戲弄不是禾虹乾的,而是你費盡心思保護的那個人下的手。”
聽見我說起背後主使者,秦藍睜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我。對的,她從來沒有和任何人說過主謀是誰,也沒有告訴過我,所以按照道理,我不該知道。
而我見她驚奇,只是坐下身,語重心長地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對方留著你,只是你還能做做幌子。可必要的時候,我想那個人是很捨得把你豁出去的。看看,你在這裡遭受折磨,那個人卻沒有出現過,不是麼?說出實話,給自己一個後路吧,秦小姐。”
我的話,讓秦藍猛然一怔,但是她很快地對著我激動地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哪裡有幕後主使?什麼兇手?!我是無辜的!禾虹是死於意外,不是我害死的。”
“但是你的屋子裡留有證據。秦小姐,可否告訴我。二樓的雜物間,原本是誰的客房?在被謀殺前,她是否曾經被你們軟禁在那裡?”
“你胡說——!!”
不知道是否我講中了要害,秦藍的表情變得歇斯底里。她用力推了我一下,隨後對著女管家大喊:“叫她走,叫她走!我不要她幫我了,她和別人是一夥的,是故意串通誣陷我的!他們想將別人的死嫁禍在我身上!!”
“小姐,小姐,你冷靜,冷靜。鍾小姐,你都說什麼東西?!”
女管家也顯得很憤怒,話都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