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要輕拍一下任何部位就會自動亮起,床頭上有摁扭,摁下後,衣櫃對面的牆上立著的櫃子會自動移動到躺在床上的人的眼前,電視機和一些精美的裝飾品就在櫃子上放著。
作為一個無憂無慮的人,來這裡度假不錯。但是我顯然悠閒不得。晚上飽食了一頓鹽烤乳豬,我臥在床頭看電視。
手機是翻來覆去地在手上很多遍了,我一直想要撥響一個號碼,但是始終沒有打。對的,還是想知道下那小子如何了。
他也是,何必非要湊熱鬧呢?
不過就那樣趕走他,心裡一定不好受吧?
想起這個小子的熱心和我的絕情,我嘆口氣,終於在手機鍵盤上摁下了號碼。
“喂,還活著麼?這裡住的挺好的。”
電話接通後,我裝得輕鬆地問,而那裡卻很奇怪地,一直都是安靜。
“小子,幹嘛,生氣了啊?”
我從口袋掏出煙點上,報復似的將菸灰故意弄了些在那華麗的地毯上,可沒等我偷樂,電話那頭始終的沉默讓我笑不起來。
“喂,你在幹什麼啊?訊號不好麼?訊號不好發簡訊給你哈。”
我又喊了一聲,始終沒回答,這讓我狐疑。可就在我要掛機重撥的時候,突然,電話那頭傳來了輕輕的,輕輕的啜泣聲。女人的。
那聲音很細微,卻很清晰,比落葉劃過窗玻璃的聲音還要清晰。而哭聲後,是輕微的笑聲。隨後電話結束通話了,隨後,我聽見樓上傳來了尖叫聲。
異度空間
尖叫聲。
是襲擊?
跑在走廊裡,我嘗試再撥一遍夏川的號碼,但是那頭卻只傳來雜亂的聲響。
手機訊號是會受到磁場干擾的。
這意味著這裡有其他磁場的侵入。
鬼能磁場?
我感覺到了威脅,但是卻更意識到自己的責任。避免這種干擾以及回擊,是我現在要做的。離開房間後就停電了,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打火機,我將它點燃,一路照明。
上二樓的時候,慘叫聲突然消失了,樓層的模樣也似乎發生了變化。牆壁原本是米黃色的,現在卻是青色的,我來的時候,整座宅子原本應該是停電的,但是現在我眼前,一盞盞電燈卻發出了昏暗的白光。
這個佈局很陌生。二樓我來過的,但是完全不是這個模樣。
警惕地走著,我隱約聽見了人的呻吟聲。那聲音顯得很痛苦,好似有人在拼命地用被極度擠壓的肺努力獲取最後的一點空氣。
幻境?鬼境?
突然,在我走到一個房間前的時候,我身邊的門開始哐哐作響。裡面有人在敲門。然而,這裡不該有人。
這時我回頭看,發現了異常。
雖然二樓的佈局發生了變化,但是門的位置沒有變的。我記得我身邊這堵門,原本沒有這麼大,但是現在它卻變成了原來的兩倍寬,材質也大不同。而且這裡原本只是一個放清潔工具的雜物間,誰都可以進出,但是現在門卻被用木條封上了。
哐哐哐,好像有人想要從裡面逃出來。那人拼命地抓著門,拍著門,帶著哭泣聲,看來是竭盡全力地想要從屋子裡出來,但是沒有任何的用處。我試圖去開門,但是我注意到,沒有把手。門上有個標誌,名字是“3k…寶楓”,這是s市區最廣為使用的傢俱用門品牌。
隨後,拍門聲越來越激烈,燈也開始閃。
磁場干擾似乎更加嚴重了。
我警惕地站住,給自己先點了根菸,隨後將手裡的打火機摔在地上,“砰!”地一聲,空氣裡瀰漫了汽油的味道,我略微擦動指頭,空氣裡刷刷刷地燃起了火焰。再將口袋裡的符咒丟進火焰點燃,我低念幾句,火更旺,將走廊的空氣烤得熾熱。
紅色的火焰和青色調的走廊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而等火焰消退後,白色的幾盞燈也滅了,走廊又恢復了原樣。那哐哐作響的木門重新變回了原樣,縮小了一倍不說,商標也沒有了。
這時候,呻•;吟聲褪去,我又聽見了尖叫聲。是秦藍的。
“那裡,那裡,那裡!!”
秦藍大喊著三個“那裡”,歇斯底里,我衝進她的房間,卻見女管家藍媽和幾個女傭人正拉著她,防止她激動地下床跳窗。
“怎麼了?”
“小姐說,衣櫃裡頭有鬼。”
“鬼?”
“血!”
秦藍激動地道:“有血,那裡流血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