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美,也很安靜,雖然沒有巴黎的紙醉金迷,可我至今懷念。”
寵天戈順口接下去,腦海裡不自覺浮現出當日的情景,微笑道:“你那件披肩,還被我特地撿了起來,放在行李箱裡帶回了國。”
想了想,他繼續回憶道:“因為我母親的緣故,女人穿戴的東西,我看上一眼,差不多就能估計出大致的價格。所以,那天,我才敢放心大膽地跟你回了小旅館,因為我知道你不是職業騙子。”
夜嬰寧輕笑,並不出聲,她擔心自己在細節上露出破綻,引起寵天戈的懷疑,所以儘量不開口。
在日記裡,她得知了自己為何在三年前出現在魯西永——因為欒馳對她的佔有慾實在太過可怕,讓夜嬰寧幾乎喘不過氣來,她竟然孤身一人逃離了中海市,偷偷前往法國。
但,她低估了欒馳的手腕,他不動聲色地凍結了她的銀行卡,甚至查到了她每一處落腳點。
欒馳故意拖延時間,因為他很清楚夜嬰寧身上所帶的現金並不多,繳了學費後更是所剩無幾,所以他靜靜地等待著時機,準備讓她吃一點兒苦頭,算是對她這次恣意妄為的懲罰。
但他沒有想到,她居然想要透過出賣身體,獲得一筆錢,遠走高飛。
在咖啡館和寵天戈的偶遇,令夜嬰寧認定他是個不錯的人選:年輕,英俊,多金。自己同他一度春風后,若是能夠厚著臉皮索取些酬勞,就足夠她另尋一處偏僻的歐洲小鎮,安靜地生活下去,度過餘生。
“從這一點上看,你和我在本質上,還真的是同一種人。”
雙眼注視著電腦螢幕,透過字裡行間看出日記主人的掙扎和無奈,夜嬰寧不禁喃喃自語,愈發明白了為何自己的靈魂,和這具身體的主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那天,是你家人找到了你,怕你不肯回家,所以強制性把你從旅館帶走了?”
寵天戈道出心中的猜測,他只當那時候的夜嬰寧年紀小,任性撒嬌,同家人生氣所以離家出走,並沒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