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很清楚自己要什麼,所以我留她在身邊很久。”
像是解釋一般,寵天戈淡淡開口,想了想,似乎又怕夜嬰寧會誤會一般,追加道:“我的住處房間很多,即便她留宿,也不代表同床共枕。”
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說完這些,寵天戈自己也覺得有些耳熱臉紅。
打死他,他也不會承認,自那一晚在“風情酒吧”和夜嬰寧重逢以後,他就一直處於“吃素”的狀態,只偶爾在實在忍不住的時候,自己解決一下。
否則,他也不至於餓到每次一見她就動手動腳,像是一個急色鬼似的。
夜嬰寧眨了眨眼睛,失笑出聲。
“所以,你答應了她,這次會讓唐渺進決賽?”
按理來說,寵天戈不會是這樣公私不分的人,偌大的天寵集團都是他一手掌控,如果經常囿於這些兒女情長的小事,他也不會在業界獲得“鐵血商人”的名號。
“是個不錯的賣點,炒一炒足夠吸引眼球,我是個黑心商人,無利不起早。”
聲音漸漸低下去,他突然俯身。
“嗯……”
傳來的微妙感覺席捲了全身,讓夜嬰寧無法繼續揣測寵天戈話語裡的更多含義。
唯一能確定的是,他似乎和唐漪姐妹兩個達成了某種不可告人的交易。
“你……欺負病人!”
夜嬰寧控訴著寵天戈的惡行,輸液後的身體恢復了六七成力氣,所以不住地扭|動,用力推著他埋在她胸口的頭。
“我的‘小蝌蚪’質量好數量多,給你補補?”
手上忽然摸到一道粗糙的疤痕,寵天戈疑惑地低頭,看向夜嬰寧的手腕。
真難想到,如斯完美的夜嬰寧竟能允許自己的身體上有這麼不完美的存在——一條像是蜈蚣一樣,將近兩寸長的傷疤。
“這是……”
他皺眉,想到之前找人調查她的背景,知道她在今年割腕自殺過,這應該就是當時留下的刀口。
其實寵天戈一直感到很奇怪,他當時看到這訊息就覺得不大對勁兒,憑他和夜嬰寧的接觸,這女人外柔內剛,絕對不是能自殺的人。
尤其,還是新婚不久,正常人都不可能做出這樣的魯莽舉動。
摘了手表和手鍊,傷疤無處可藏,夜嬰寧飛快地抽回自己的手腕,沉默不語。
“到底是為了什麼?”
當時的情景,瞭解細節的人很少,就算私家偵探再無孔不入,也並沒有調查得到夜嬰寧和周揚之間的私|密,所以寵天戈對此並不知情。
“不為什麼,一時想不開而已。醒來的時候我就後悔了,所以你看,我都沒有去除疤美容。”
語氣淡淡,夜嬰寧似乎不欲多談這個話題,好在,寵天戈也沒有繼續追問。
似乎感知到了她的傷感,他將推在一旁的薄被扯過來,蓋在她光滑的身體上,然後隔著被抱住了她。
“其實我一直想和你這樣聊聊天,不然,你可能以為,我對你就只想著那種事兒。”
夜嬰寧不說話,安靜地躺在他的懷裡。
“能不能告訴我,三年前,你為什麼一個人出現在魯西永,又偷偷跑掉?”
這個疑惑困擾了寵天戈很久,只可惜那時候的他對於夜嬰寧這個陌生女人一無所知,只憑一面之緣,他無法找到更多的有用的資訊。
幸好,夜嬰寧在經歷了上次被寵天戈逼問得啞口無言的窘境後,學聰明瞭一些,利用休息的時間,藉著打掃房間的名義,將臥室和書房全都掃蕩了一遍,果然大有收穫。
她在書房的電腦裡,找到了一個上鎖的資料夾,夜嬰寧和周揚各有自己的電腦,平時都不會隨意碰對方的。
所以,在資料夾的記事本中,她找到了這些年來夜嬰寧的日記,也從中對欒馳有了更深層的瞭解和認識。
第五十九章
紅三代和千金小姐的組合並不罕見,但能和傳奇如欒馳這樣的男人有染,這對於夜嬰寧來說,不知道是幸運,抑或是不幸。
“那時候我在巴黎上短期培訓課,一個人偶爾會到處走走。魯西永,這名字聽上去很美,不是嗎?”
眼神憑空增添了一絲渺遠,她沒有親自去過那裡,只是在電腦裡那個加密資料夾裡,找到了上千張照片。
夜嬰寧曾用了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去瀏覽日記和照片,陌生的文字和影象逐一進|入眼底,也讓她終於理清了自己和欒馳的冤孽情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