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最清楚麼?”
他總是一臉淫笑地湊近她,作勢抬一抬自己的胯間,看她無比羞怯的神態,然後哈哈大笑。
“你認得我?”
欒馳吐出一口煙霧,歪著頭打量著嬰寧。
她身上穿著統一的酒水促銷的制服,是前一段時間鍾萬美專門定製的。白襯衫黑短裙,乍一看,不太像是賣酒水的,倒有幾分像是寫字樓裡的小白領,很有些端莊,只是領口開得很大,輕易就能看到乳溝,裙子也太短了點兒,只勉強能蓋住得住屁股。
“這邊的姐妹都叫你‘馳哥’,我也就照樣學樣,謝謝馳哥了,我先回去工作了。”
嬰寧莫名地有些害怕和欒馳的單獨相處,抬腿就要走。
她想念他,想得都要發瘋,想得都要崩潰了!
但是,不應該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不應該是她如此狼狽如此卑微,正在為了生計而被男人調|戲的時候,被他出手相救,被他正視自己的存在。
第三十一章
兩人擦身而過的時候,欒馳唇間含著的那支菸忽然跌落在地,他猛地伸出手,一把攫住嬰寧的手腕,將她狠狠拉向自己。
一捧菸灰在地毯上彈開,飛濺起一地的灰白色,一點紅光漸漸熄滅,最後留下一個炭黑的小圓點兒。
她張張嘴,適時地收住了剛要出口的尖叫聲,抿緊嘴唇,一言不發地低下頭。
“我們見過的,對吧?”
菸草味道從頭頂傳來,她驚愕地發現,欒馳的身上竟然再也沒有過去那種熟悉的淡淡香氣,而是一種不算好聞也不算難聞的酒精混著香菸,以及女人香水的味道。
被這句話嚇得不輕,嬰寧倒退一步,想要撤回自己的手腕。
“沒、沒有吧……我不記得了……”
她以為他說的是上次在808包房那一次,下意識地想要否認,不想讓他知道,和他一|夜**的女人是自己。欒馳那麼愛護她,而她卻在稀裡糊塗的情況下和男人上|床,儘管那個男人是他,但那樣也不行,她簡直自卑到了極點。
“是麼?那本《西方美學史》讓我印象深刻啊,肯定不會記錯的。”
欒馳看出她想跑,只覺得更加有趣,不由得更加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攥著這女人的手,幾乎像是提小雞一樣,把她提到自己的眼前。
聽他這麼一說,嬰寧頓時鬆了一口氣,原來,他指的是這一次,不是那一次。
“啊……隨便看看而已,見笑了。”
她高懸的心臟終於又落下來,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欒馳皮笑肉不笑,反正就是不鬆手,慢悠悠道:“你是學生?在附近唸書?平時來這裡打工?”
她看起來很嫩,年紀應該也不大,20歲出頭,應該還是在讀書的年紀吧,普通的酒水女郎怎麼可能在坐車的時候看那種書,玩微信和陌陌還差不多。
“呃……是,我學畫畫的。”
嬰寧不想和他糾纏太久,於是便隨口扯了個謊,其實也不算全是謊話,畢竟現在自己除了在這裡兼職,偶爾也會畫幾幅畫寄送在畫廊裡出售,為的是攢錢繼續出國深造。
哪知道,欒馳卻不作罷,繼續追問道:“哦?哪一所學校?中央美院?清華美院?唔,這附近好像還有挺多學校的……”
嬰寧賠笑道:“怎麼會是那種學校,考不上的,就算考上了也念不起。我只不過是隨便畫畫,也沒什麼天賦,就……”
不等說完,欒馳已經牽著她的手,往走廊的另一頭走去。
“你、你要帶我去哪!”
這次是真的慌了,她顧不得會被人聽見看見,失聲尖叫著問道。
欒馳走得很快,頭也不回,手勁極大地拉著嬰寧,隨意踹開一間包房的門,將她帶了進來,然後飛快地關上了門。
對上她驚慌失措的雙眼,再回想一下自己剛才的舉動,欒馳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是嚇到這小女孩兒了。
“你別怕,我不是想對你做什麼。”
他微窘,連連擺手,向後拉開些兩人的距離。
“你想,我總不可能在酒吧裡對別的女人做什麼吧,我是老闆娘的人。”
雖然這麼說很丟人,不過確實是事實,在“風情”裡,有很多想要順杆向上爬的女人,但她們卻從來不敢將心思用在欒馳身上。要知道,鍾萬美身邊常年跟著四、五個專業打手,如果敢勾|引她的男人,豈不是自尋死路。
“你剛才說你會畫畫是吧,你能給我畫個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