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那女人叫什麼,真好笑,見了兩次,連她賣什麼牌子的酒都不知道,更別說名字了。
“麻煩來一杯馬提尼,不要冰。”
挨著吧檯坐下來,欒馳敲敲桌面,微笑著出聲。
正在擦拭酒杯的小扣一抬頭,見到是老闆娘身邊的紅人,有點兒吃驚。
因為欒馳向來喜歡安靜,他一般都是在晚上的時候,在酒吧一樓挑選一個少人的角落,自斟自酌,極少極少會到吧檯這裡來,免得被其他客人打擾,或者被一些花痴女圍過來搭訕。
“好的,馳哥稍等。”
小扣立即忙起來,幫他倒酒。
“哎,我剛才看見你和一個小美女說話,怎麼,有戲?”
欒馳故意摸著下巴,裝作好奇地問道。
四周的彩光映在小扣白|皙的臉上,只見這個帥氣的大男孩兒忽然羞赧地一笑,露出一個若隱若現的酒窩兒,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馳哥說的是yoyo吧,她是在這裡做酒水促銷的,負責百齡壇,剛來沒多久。我倒是挺喜歡的,只不過……”
小扣頓了頓,想到剛才yoyo對自己的拒絕,眼底的光彩一寸寸又黯淡了下去。
欒馳不動聲色,然而心裡卻默默記了下來。
原來,她叫yoyo,yoyo,幽。
真是巧,這樣的諧音,這樣的相似。他愛的女人,斬獲第一個國際大獎的時候,用的名字就是“幽”。
很快,小扣將酒杯推了過來,“馳哥,慢用。我幹活,你有什麼需要喊我就好。”
欒馳接過酒杯,點點頭,向他道謝。
他剛喝了一口,就看見鍾萬美從樓下緩緩地走了過來,朝著自己的方向。
雖然沒做什麼違背良心的事,但不知為何,欒馳驀地感覺到自己有些慌張。他第一個想法是,鍾萬美有沒有見到自己剛剛和那個yoyo在一起,如果被她誤會了,那麼自己解釋起來會很麻煩,而且他也很討厭解釋什麼。
“回來了?”
欒馳放下杯,從高腳椅上下來,徑直走向鍾萬美,笑著問道。
自從上一次鍾萬美將他和另外幾個可靠的小弟介紹給傑哥之後,對他們,她就不再特殊避諱,一般出門同傑哥一起辦事,也會提前告知這些人,讓他們在這邊有個照應,以免出事。
“剛回來。怎麼一個人喝酒?我陪你,正好邊喝邊說。”
鍾萬美的臉上看不出什麼異樣,挨著他剛才的座位坐下來,朝小扣打了個響指,“老樣子。”
她酒量一向不差,比起很多男人來說都要厲害。
小扣應了一聲,很快,他給鍾萬美推過來一杯酒。知道老闆娘要和欒馳談要事,他很聰明地說自己想出去抽根菸,然後從吧檯後面走了出去,留下單獨的空間給他們。
見身邊再無其他人,鍾萬美微微蹙眉,握著酒杯,緩緩道:“這些天,傑哥和幾撥要貨的人都碰了頭,算來算去,給的價格都差不多。他們能拖,我們這邊不能再拖了,傑哥有點兒懷疑,我們的人裡面有奸細。”
欒馳微微一驚,沉吟道:“確實如此,鬼哥那邊也一直向我們的客戶施壓,暗中把價格降低。聽說,他老子對他發了狠話,說如果吃不下中國內地,就不考慮把生意都交給他,所以這一次,他也會拼死和我們搶。至於奸細……美美,你覺得可能嗎?”
無論是傑哥還是鍾萬美,都是謹小慎微的人,就連自己,也是用了這麼幾個月的時間,甚至,還犧牲了“美色”,才有機會接近她。但直到今日,哪怕是上次差點兒丟了半條命,他還是沒能得到這兩人的足夠信任,他還是沒有徹底進|入最核心的那個小集團。
“不好說。現在,還不能確定,這人到底是為誰幹活,是警察,還是其他家族。”
鍾萬美眼中射出一抹厲色,說完,她搖晃著手中的酒杯,一口喝光。
見她不再開口,欒馳也沒說什麼,繼續喝著自己原來杯中的酒,眯眼思考著。
“我上次給你的東西,還夠嗎?”
像是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鍾萬美扭頭詢問道,欒馳愣了愣,臉上飛快地閃過一絲羞慚,然後才點點頭,低聲道:“夠,沒有了我會找你要的。不過,最近明顯用的要比之前多了些……”
關於他染上毒癮這件事,欒馳一直羞於啟齒,並不想讓其他人知道,索性,鍾萬美也沒有告訴其他人,她巴不得手裡抓著他的一個軟肋,能讓他乖乖聽話。
“多也不怕,難道我還供不起你?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