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放了吧……可惜連我的心都不聽話,可憐受傷的愛還想掙扎……”
十六年前的歌曲,如今聽來竟然毫不過時,沒有其他作品裡炫目的真假音轉換,卻把心底的不捨和無奈全都一一道盡,聽得夜嬰寧心肝脾肺胃無一不在疼。
她幾次想要張口請司機關掉廣播或者調頻,可到底張不開嘴,於是耳朵裡一直縈繞著這一把悲愴的男聲,一直到走進家門,整首曲子都鬼魅一般如影隨形。
把外套和手袋都交給等候在門口的傭人,夜嬰寧著急地走上樓,不想,周揚卻並不在家。
她當即急得前額冒出汗,揪住護士,劈頭問道:“先生呢?他腿剛好一點兒,不能再亂動了!”
因為著急,夜嬰寧微微喘息。
護士頓了頓,這才吞嚥幾下回答道:“部、部隊剛才來人,說是軍區演習,紅藍軍電子對抗戰的時候,出、出了一點兒小問題,就把周先生接走了。來了四五個當兵的,人高馬大,一個個都很嚇人的樣子,我們誰都不敢攔著……”
夜嬰寧鬆了一口氣,別說攔,周揚在家百無聊賴,他巴不得早日有人來帶他脫離苦海呢,一聽回部隊,不樂得蹦高才怪。
只要跟部隊的事情有關,周揚就會無比嚴肅,說是翻臉無情也好,反正他不是兒女情長的人。果然,夜嬰寧在床頭看到了他不小心落下的手機,估計是走得太匆忙,所以連個電話也沒打來通知她。
周揚不在,家裡再次變得異常安靜,夜嬰寧給護士護工幾個人放了假,保姆也都早早休息,她一個人遊魂一樣,在別墅裡走了一圈,這才驚覺自己其實無處可歸。
這只是住所,而不是家,沒有家的味道,更不要說家的溫暖。
就這樣一直捱到了晚上九點多,其實這個時段最尷尬,說早不早,說晚不晚,夜生活尚未開始,做正事又嫌太晚。就像是西湖七月半,一無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