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嬰寧,用下巴蹭著她的頭頂。
“哭什麼,我最煩女人哭。”
說罷,他彎起了薄薄的嘴角,俯近時,一雙眼笑得眯細了,幾乎是貼著她的耳朵在輕聲低語。
她泛起薄怒,一把攥起寵天戈的手,按得緊緊,斥道:“誰哭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哭了!我只是眯了眼,迷了心!”
他正色,凝視著夜嬰寧逞強的表情,一雙眼猶如無底深洞,看不出半點兒情緒。
手心細細拂過她纖細的腕骨,寵天戈故意繼續逗她:“過年還這麼瘦,你對得起那些擺上桌的雞鴨魚肉嗎?”
這麼冷的笑話,根本叫人笑不出來。
她掀起眼皮,上面還黏著大顆大顆的眼淚,這一眨眼,紛紛落下,撲簌簌如窗外雪花。
“你帶我去哪兒?”
夜嬰寧愣了愣,才終於想起最重要的事情,她現在若說是蓬頭垢面也毫不過分,這副鬼樣子怎麼能見人?!
“這個時候才問我,我要是說我打算把你賣了,你還能馬上推門就跳車不成?”
寵天戈分明是六月天孩兒面的性格,上一秒還陰沉著,這一秒已經陽光燦爛,似乎心情大好起來,他挑挑眉,不著痕跡地鬆開了手。
她語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可心裡也明白,這個男人總不會害她才對,莫名地對他有著滿滿的信賴。
“行了,發洩一下。咱們幹什麼去,吃飯還是看電影?”
他一邊問著一邊看了一眼時間,正是下午三四點,喝喝下午茶也算應景兒。
她啼笑皆非,沉思了幾秒,平靜道:“我就想找個地方睡一覺。”
*****寵天戈選的地方也沒有什麼心意,還是總統套,只是換了一間位置稍微偏僻的酒店。
他常年包下,自然無需到前臺辦理入住手續,等他透過了指紋鎖,從電梯裡出來的時候,看清眼前,他整個人才愣了一下。
客廳裡紅男綠女,坐了十來個,正在喝酒跳舞,好不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