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了?讓你這樣看著我?”
“沒什麼。呀!我怎麼跟你出來了?這是要去哪兒?”我猛然回過神來,發現車子已經出了學校,都開到立交橋了。
“貝多芬的主題音樂會。深圳交響樂團。聽不聽?”他認真的開著車,絲毫不減速。
“聽!”這句話脫口而出,根本沒走腦子。
賀佳的嘴角微微牽起一絲笑意,好像認定了我不會拒絕。我咬咬嘴唇,氣惱自己的沒骨氣。
“怎麼了?”
音樂會的門票可不菲的,總不能不識抬舉吧,我顧左右而言他:“我連衣服都沒換。”
確實,我穿著超大的、印有“G大藝術學院”大字的白色T恤,貼身的黑色五分短褲剛剛及膝,這身行頭是舞蹈系學生的練功服。腳上屐著一雙涼拖,沒穿襪子,露出還沒曬黑的腳趾。這身穿戴有些商場是禁止入的。
回身看賀佳,雖也是休閒T恤、休閒褲,但是比我講究的可不是一星半點了。我鬱悶的撇嘴。
他打量了我幾眼,笑了:“沒關係,大家都是帶耳朵來的,沒人會注意你。再說你這樣也很好看。”
“真會安慰人。”穿成這樣還滿大街跑的人又不是你?
我無奈的看著車窗外迅速後退的風景,發現賀佳有些霸道。
其實他一直都是這樣的,決定了事情,然後就去做:送我手機、安排我在他的別墅、還有今天帶我聽音樂會,從來都沒徵求過我的意見。可能是當領導說話算數慣了。雖然他的安排都很合我的心,但是並不表示我願意任他擺佈。
“生氣了?”賀佳低頭斜瞄我一眼。
“怎麼會?”我連忙賠笑。我的表情寫在臉上嗎?不會這麼沒有道行吧!
“我想今天是週末,你應該沒什麼事兒。不好意思。”他好像有些不安的歉意。
“你多心了,真的沒有。”
然後,一路無話。
音樂會很不錯,也是相當有水準的。我們坐在最好的位子上,在第九交響樂的澎湃聲中,賀佳睡著了。
他靠在椅背上,頭微微的偏向一邊,安靜的睡著,睡容很疲倦的樣子,我沒敢打擾他。
他一定很累吧:眉頭微微皺著,想必姿勢不是很舒服。也是,這麼年輕,掌控一個龐大的企業,又是剛剛接手,一定有許多難處。如此一想,剛才路上對他的一點微詞頓時化作無形。
散場後,我輕輕的碰了碰他的手臂,他猛地驚醒,使勁兒眨了眨眼,四下看看零落的人群:“我睡著了?”神情中很是有些尷尬。
我微笑:“走吧!”
他慌亂的站起來,臉竟有些紅了:“對不起,對不起,我是不是很丟人?”。
此時羞赧的賀佳很是有些可愛:“沒有,大家都在聽音樂,沒有人注意你。而且你也沒打呼嚕。”我逗他。
“哦。”他好像放了點兒心。依舊手足無措的樣子。我看著他忍不住笑了。
“快走快走。”他輕輕的推了推我,可能是不想看到我笑他。
等上了車,他的情緒調整過來了:“吃飯?”他問我。
“我請你吧!”他請我聽音樂會,我理當回請。
“你帶錢包了嗎?”
“啊?沒有。”真洩氣!出來的匆忙,手邊只有鑰匙和手機。
“還是我請你吧!”
“那怎麼好意思?”
“沒關係,習慣就好了。”他四兩撥千斤的說。
我在心裡輕輕的嘀咕,小心翼翼的問自己:今天算不算是約會呢?
算了,不深想了,別把簡單的事情搞複雜了。
“想吃什麼?”雅間裡,賀佳翻著菜譜,問我。
“你點吧!”坐在賀佳身邊,我無聊的環視著房間:這間雅間足夠坐十幾個人,現在卻有我們兩個。
“還有別的客人嗎?”
“沒有了。”他把菜譜還給服務生。
“就你和我兩個人?坐這麼大的雅間?太誇張了吧!”他的譜一向都擺這麼大嗎?
“待會兒告訴你原因。”他呷一口茶:“下午接你的時候你好像不太高興。有事嗎?”
“嗯,趙陽的節目不太順。” 我頭疼的用手指撐著額頭。
“怎麼不順。”
“沒有感情,乾巴巴的。”
“能完整拉下來不就行了?”
“不行呀!《梁祝》這首曲子可是我們學院的保留節目,今年總院的畢業匯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