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問。
“美容院的美容師就這樣弄,舒服嗎?”
“舒服……”漸漸的,他的呼吸變得悠長而均勻,好像是睡著了。
幫他蓋了塊毯子,我就靜蹲在他旁邊的地上看著他,黑暗的室內,他的面容映著窗外的燈光,泛著柔和的光澤,大理石一般的素淨。我輕輕的握住他的手,生怕擾醒他,把臉貼在他的手背上,感覺他的溫度。
不知過了多久,腿都麻了,想站起來,痠麻的腿讓我差點摔倒,看看他依舊熟睡的面容,長吁一下;幸虧沒有弄出聲音。把他的手慢慢的放在沙發邊上,緩緩往起站……
忽的,手臂被他一拽,猛地就跌了下去。
“啊!”我連驚帶嚇,輕叫出聲,倒在了他身上。
“哎呀!”他也叫出了聲,悶哼著,顯然我把他撞著了。“你怎麼全是骨頭啊!疼死我了!”他呲牙咧嘴的抱怨。
我掙扎著往起爬:“嚇死我了你!又裝睡!”
一陣天旋地轉,我被他壓在沙發上。
他的雙手插進我的髮間,墊在我的頭下,頭好像被他牢牢的禁錮著,他目光炯炯的閱讀著我的面容
“你怎麼總是有本事左右我的意念?為什麼每次都在我信心動搖時,輕而易舉的就讓我投降?”
黑暗中,我卻看不懂他的表情,更不明白他的話語,不禁有些呆了。
“周雨心;你愛我嗎?”
我笑了:“我愛你,賀佳!”
“有多愛?”
“愛到怕失去你……”
他猛地壓向我,粗魯的揪扯著我的唇齒,喘息著,從沒有過的狂亂。這一晚,我被他同樣的糾纏著,無休無止,霸道得近乎野蠻,彷彿失去了柔情,清楚的知道他在發洩著什麼,想安撫他,卻被他拒絕。我驚駭的無所侍從,被動的承受著,直至他精疲力竭……
清早醒來時他已經為我準備好了早飯,清爽的微笑讓我覺得昨夜彷彿是一場夢。國慶他不用上班,我們逛公園,划船,去遊樂場……玩兒得很開心,也很盡興。晚上,他看著我練琴,當我把那首參賽新曲拉完時,他讚歎著輕吻我的雙手:“你真的是個精靈!”
我得意的笑。
“小雨!”
“嗯?”
“我再次鄭重的告誡你:離鄭敏行遠一點兒!”他忽然正色,目光黑得嚇人。
我吃了一驚:“怎麼了?”
“我很不舒服。昨天你看他的眼神讓我很不舒服!”
看著他忽然變得森然的表情,我終於明白了昨天他異常的原因,忙解釋:
“賀佳,你要相信我……”
“別再用那樣的話搪塞我,”他不容分辯的打斷我:“這是我最後一次對你提這樣的要求,沒有下一次!知道嗎?千萬別試探我的底線!”他的手忽然用力,攥得我好疼。他的表情也讓我害怕。
我被動的點點頭,等他平靜下來再解釋吧……
只有相愛的人才能結婚嗎
第二天,他帶我去農莊玩兒,坐在秋天的水庫邊釣魚。
“賀佳,章愷是不是要結婚了?”
“是嗎?我只知道他的女朋友是趙董的女兒。要結婚了嗎?倒是門當戶對的。”
“我昨天陪安子試婚紗時,在婚紗店看見他的婚紗照了。”
“那可能是吧,我也不太清楚。”他專注的盯著水面,無所謂的說。
“趙董的女兒,性格好嗎?”
“沒接觸過,不知道。你今天怎麼對章愷上心了?”說著他瞟了我一眼。
“沒什麼,只是他結婚我挺突然的。”我用一支小木棍在土地上划著線條,然後用手抹平,再劃。
“今天一早跟我說安子欣要結婚,這會兒又說章愷要結婚,是不是想提醒我,咱們該結婚了?親愛的,我很開心你能想到這一點。”他調侃的語調很是可愛。
“過兩天周洲和楠楠也要結婚了。只有相愛的人才能結婚的,對嗎?”周洲一定是愛楠楠的,安子欣也會愛他的丈夫的,是吧?那麼,章愷呢?他一定不會愛他的妻子。
賀佳沒有答我。
我繼續在沙土上划著,一筆一劃的寫著,寫一個字兒,擦一個字兒:周洲、李曉楠;安子欣、魏然;章愷、鄭敏行……忽的醒悟,趕快把阿敏的名字擦掉。偷偷看賀佳一眼,他正看著水面出神,應該沒有發現吧!這個醋缸!我無奈的搖搖頭,笑了。
“明天,我得去公司了。雖然是假期,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