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睡好。
淺眠的人抓著阮晨的手睜開眼,伸手覆在她額頭上,他笑了笑:“幸好,終於沒再燒了。”
趙天景打著哈欠起床,阮晨也跟著要起來被他壓回床上:“再睡一會,我早上打電話替你跟幼兒園請假了。”
阮晨掙扎著要起來,紅著臉囁嚅:“我已經退燒了,不用請假的。”
她上週五還滿臉興奮地偷偷告訴梁老師自己那個要來了,現在週末一過就請假,梁老師估計要想歪——阮晨居然成為第一個因為XXOO太厲害而病倒的人。
趙天景不放心地摸摸她的頭,這兩天阮晨反反覆覆地發燒,明明體溫降下去了,沒多久又升上來:“別逞強,好好在家裡休息。”
看到他兩隻眼睛佈滿血絲,阮晨乖乖地點頭了,抱著被子在床上滾了兩滾。
趙天景見她精神不錯,心裡終於鬆了口氣,笑著說:“公司十點的早會不能缺席,我下午就回來,要叫媽上來陪你麼?”
“不用!”阮晨使勁搖頭,開玩笑,被幼兒園的老師們取笑也就算了,再給婆婆看到——她的臉往哪裡放啊。
見她堅持,趙天景也不強求,反正他打算早會一結束就回來。
把保溫瓶放在床頭,又叮囑她有事立刻打電話給自己,趙天景才換上西裝帶著滿腹擔心,在阮晨的催促下慢吞吞地出門了。
阮晨納悶,趙天景以前沉默寡言的,現在卻越來越有做唐僧的潛力了。
卓玲也說她的性子自從兩年前開始就越來越沉悶了。
難道兩悶騷相遇,其中一人必然會變成話嘮?
趙天景去到公司,發現員工神情驚慌不安,底下幾個經理則是一臉凝重。
叫人到他的辦公室,一進門,副經理就立刻提起公司遭賊的事。
“大門沒撬開的痕跡,窗戶也是鎖好的。”
一個經理補充:“公司裡的電腦和光碟我剛剛叫人點算過,沒有copy的痕跡,沒多沒少。”
趙天景奇怪:“什麼都沒少,你們怎麼知道失竊了?”
另一個經理臉色有點尷尬:“副經理最後一個下班,門窗檢查過了才走,早上來的時候發現辦公桌上的檔案被挪開了一點。”
這個副經理謹慎能幹,就是有點潔癖和強迫症,最討厭別人動他的東西,裡面所有的擺設都有它們固定的位置。即使被人移開了一厘米,他也能看出來。
員工也清楚這一點,沒人敢隨便進他的辦公室。
趙天景瞭然,隨即皺眉:“看來是個老手,我們失竊的證據不足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