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籌碼,而且也還有別的事情要處理,自然要等。
虞美琴是金陵本地人,回家方便,所以考完試就不住校了,這幾天在家等成績。
今年暑假雖然會有國內的校際辯論賽,但華東賽區規模並不大,只有16個隊,四輪淘汰賽就搞定了。每年按照慣例,從8月中旬開始比,到9月初結束,因此即使是校辯論隊的成員,也可以先回去歇半個多月再來集訓(有些不太重視的學校連集訓都沒有)
法援中心也悄然收工,主任田海茉回了姑蘇老家,其他人也跟著散了。整個法援中心,只剩馮見雄和史妮可兩個還留在學校當然,肯定不是在為公家做事。
這天一大早,史妮可和馮見雄正宅在校外的出租房裡整理材料主要是一些國家知產局和專利複審委員會的近期會議檔案、決策條例的解讀,以備馬上要用。
馮見雄期待已久的劉教授電話,總算是姍姍來遲。
“小顧,來一趟我辦公室,給你看好東西。”劉淵明教授電話裡的聲音,顯得頗為欣喜。
“好的我馬上來。”
馮見雄跟劉教授客套兩句,結束通話電話一邊穿鞋一邊對史妮可說,“估計是事情有眉目了,如果12點我還沒回來,那肯定是請劉教授應酬了,午飯你自己吃。”
“好,你忙你的。”
史妮可答應了一聲,等馮見雄出門,她就從廚房的架子上抽出一個大鐵盤,用吸油紙吸掉一些醃漬調料,然後重新放回冰箱裡。
那裡面是她一早上醃製入味的小龍蝦和蝸牛餡料,本來準備中午烤crewfish派的。既然馮見雄有可能不吃,那就留到晚上吧。
馮見雄輕車熟路來到劉教授的辦公室,大大咧咧推開門,才發現辦公室裡居然圍著好幾個教授和其他級別的教職人員。其中邱雪他是認識的,而其他幾個根本就沒上過課,也不認識。
明天就是正式暑假了,按說很多老師都已經回去,這種圍觀著實有些不尋常。
而且做到教授的,至少有一塊分割辦公區,而如果是本校某一方向的學術帶頭人,那都是獨立一間辦公室的。
劉教授的辦公室按說只有他一人,所以被旁人圍觀就更難得了。
“老劉啊,你這次可是揚眉吐氣了!又是一篇《法學研究》,暑假回來,龔院長會上肯定又要提你的成績。”一個三十七八歲的副教授羨慕地說。
另一個資歷年歲看上去也更老成一些的正教授,立刻插話指出同事的關注點不對:“《法學研究》不算什麼,劉教授怎麼也寫過三四篇了吧,級別一樣的其他期刊加起來,只怕十篇都有了。
關鍵是這次的題目,嘖嘖,上去一個多月就被錄用。還是總局的複審委員會專家組成員審稿,還特地回復了審稿討論意見往年這種待遇,除了龔院長之外,誰見過?”
那副教授和另外幾個講師不太懂行情,便虛心捧哏地問:“這種待遇好像是很難得,不過一般說明什麼呢?”
那個被問到的正教授,顯然對自己見識過於同事頗為自豪,傲然解釋道:“這都不知道?這種型別的論文送上去,不管是送到社科院的還是司法部主辦的法學討論期刊。如果審稿人是總局級別的專家組成員,不管是知產還是商標還是版權,以及它們的複審委員會。
這種情況下,如果這些專家組成員給投稿人正式回覆表示感謝,還附上意見,那就是說上面準備啟動修改相關的《實施細則》或者《指南》了也就是說,劉教授這次可是推動了國家的相關立法程序呢!這個成就,你們寫篇《法學研究》能比?”
那個正教授說這番賣弄的話時,語氣裡滿是傲然。
就像一個滬江窮人看到“弄伐靈清的鄉下人”在黃浦江邊瞎逛時,居然看到湯臣一品都不認得、不知膜拜,從而忍不住給鄉下人掃盲時那種態度。
雖然湯臣一品可能和那個掃盲的滬江人毫無關係,他自己也買不起。但就是架不住他想賣弄。因為滬江窮人也只能在鄉下人面前賣弄,如果再不賣弄,天天看著本地比自己有錢的人伏低做小,這日子還怎麼過?
而真正住在湯臣一品裡的富人,往往都懶得、不屑賣弄。
比如,此刻在這篇論文上掛了通訊作者名頭的劉教授,就始終保持著高深莫測的微笑,和善地看著同事們,然後說著謙虛的話。
“唉,哪裡哪裡,我也是適逢其會,最近才發現《專利審查指南》調整之後,‘利用實用新型稽核漏洞進行現有技術碰瓷’的問題嚴重起來了嘛!所以給總局提個醒。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