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在賭場裡抓老千的。
你們保護投資人了麼?不,你們保護的只是一群賭客。
確切地說,是一群知道“雖然我有可能被人偷看牌,但我耳聰目明,又有關係,總有更多的肥羊比我還小聾瞎,會被我看到牌”的賭客。
範建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連聊天的興致都很是匱乏。
幸好,馮見雄並不是真的想得罪他,他只是想潛移默化地敲打敲打他。
於是,棒槌之後的甜棗很快就到了:“範哥,別洩氣,對令尊的事蹟,我還是很尊敬的。只不過麼,眼下的司法資源,憑良心說,除惡務盡是不太可能的了。資源有限的情況下,傾向於關注那些禍害更無辜者的傢伙,不好麼。”
範建當然可以看出馮見雄的意思,不過他也不好當年駁斥或者發火。
因為講道理實在是講不過啊。
他自問並不是那種欺男霸女的紈絝子弟,他父親也不是貪官恰恰相反,是“好官”。
馮見雄也從周天音那裡,瞭解到過類似的情況能被空降過來“整頓吏治”的,本身能力不管怎麼樣,貪應該是不至於怎麼貪的。
缺點只是好名,同時身邊的人都狂妄自大站在道德制高點上的人,是很容易狂妄自大的。
也正是因此,馮見雄才不得不用相對委婉的方式解決這個問題。
如果範局長貪,那一切都好辦省事兒了馮見雄早就設計把對方送進去了。
周天音看範建有些沉默不語,也怕激怒對方,想了想,連忙提了個歪樓的問題:“小馮,那你覺得,既然國內的股市那麼坑,為什麼還是有那麼多人炒股呢?”
這個話題果然成功吸引了大多數人的注意力,讓他們不再執著於範建的啞口無言。
馮見雄也順勢借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