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領們多的是,可只要我想做的,那就是誰也擋不住我。你們也知道,到現在為止,罵我是屠夫的有之,咬牙切齒詛咒我這個惡棍的也不少,原因都是痛恨我殺人如麻。不錯,我喜歡殺人,但那都是應該和必須殺的。我是軍人,我不殺人,人就將殺我。可對於當時的河內、濟源、修武不一樣啊……”
說著話的時候,葉芸來上下翻了翻自己的手掌,“不管怎麼算,那裡的畢竟還都是在同一塊土地上滋潤起來的,倘若有一線的希望,我也寧願去試試。再說,我葉芸來即便死了又何妨?更何況我如今還是好好的再活著,活得叫那麼多的傢伙們痛恨和恐懼,哈哈哈……”
普提雅廷急火火地又進了紫禁城內。
“議政王閣下,我再次警告您,倘若您布放在直隸的兵馬再不開向山東和河南,您和您的大清國將很快就會土崩瓦解。”普提雅廷嗓門尖利,眼珠子血紅血紅。
魯北、豫北的戰局變化得實在是太快了,太出乎意料了。在遭遇到卑鄙的太平天國方面不宣而戰的被動局面下,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原本指望的黃河防線不復存在不說,各個戰略要地紛紛陷落。最叫他和他的同胞們所沒有想到和不能容忍的是,瓦西里耶夫將軍強大的騎兵軍團居然也灰飛煙滅。最新的軍情顯示,狂妄異常的太平天國軍隊並未就此有半點兒停歇的意思,南皮、東光又相繼陷落。
普提雅廷和他的同胞們想不明白了,德州的普留申科這是打得什麼仗?他能守住武定、東昌兩座府城,卻丟掉了後路。更令他們暴跳如雷的是,在整個前方不斷爆發的激戰中,直隸大清國直接指揮的軍隊(忠義救國軍不在其列)竟然坐山觀虎鬥。據可靠情報,駐紮在冀州、衡水的大清國軍隊不僅不對魯北的沙皇軍隊給予必要的支援,反而以防備太平天國軍隊為由頭,大肆破壞老漳河上的橋樑,渡船。他媽的,這哪裡是在防備太平天國軍隊,分明是徹底斷絕了魯北沙皇軍隊的勤務線。
………【第四二三章京城事變(一)】………
第四二三章京城事變(一)
“顧……顧問先生……您……我……”普提雅廷的氣急敗壞,叫弈忻覺得有些做賊心虛,他吞吞吐吐,竟然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普提雅廷才好。
前天,自從回到京城就一直沒搭理過他的普提雅廷果然終於露了面,而且還就是像載垣說的那樣,那麼的巧。“議政王閣下,大清國要想復興,海軍的建設是重中之重,為此,我們反覆研究再三,無論從對大清國的忠誠度上,還是從個人的學識上考慮,能夠勝任大清國首任海軍總監的人選……恐怕是除了李鴻章莫屬……所以……”儘管普提雅廷當時還說了很多弈忻根本記住的東西,顯然,他不會不明白,關於李鴻章的問題才是普提雅廷此次露面的真實目的。
對載垣起初回來的那些話總是感覺有點兒不能完全相信,可又不能不信的弈忻,為了自我的生存,沒少費了腦筋。在他的首肯下,在載垣、僧格林沁等人合起夥來的連拉攏帶嚇唬下,惠親王綿愉保持了“中立”的態度。因此,正定大營統領的人馬在端華的安排下,逐漸有不少開始向京城靠攏,僧格林沁的兵馬更是由涿州到了京城西南的良鄉。不過,類似普提雅廷所說的那種所謂破壞沙皇軍隊勤務線路的事情,弈忻不知道,至少他好像沒那種心思,也更沒有下過那種命令。
有一種情況其實是弈忻應該想到而沒有充分考慮的。既然有人可以愛屋及烏,端華由恨慈禧進而到萬般地憎惡眼下的俄國人,那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在調動綿愉統轄的那些兵馬的時候,端華的確是留了私心,就是他嚴令直隸各地防兵不得“干擾聯軍的預定戰略”,其實,他絕對並不想幫助太平天國的軍隊什麼,只是想看著忠義救國軍,尤其是俄國人的軍隊去與太平紅軍兩敗俱傷地拼死格殺。無論前面孰勝孰敗,畢竟對他們來說還都是一件善事。
就像現在,太平紅軍拖住了俄國人後腿,由於不用再考慮俄國人會從外面調集兵馬來參與“京城事變”,端華不僅腰桿子硬,連嘴也硬的了不得。
“顧問先生,請您自重一些,站在您面前的可是我們大清國的議政王。”看著弈忻那一副怎麼都不提氣的窩囊樣子,端華啪地一拍炕桌,就從大炕上蹦了下來,“別忘了,所謂的黃河防線不是被你們吹噓的快要上了天了嗎?不就是為了你們,我大清把褲子都當在當鋪裡了嗎?這丟那丟,還不都是你們這些只會說不會練的假把式鬧得,跟我們有他媽的什麼關係?要想罵,你他媽的就去找穆拉維約夫,去找李鴻章。大敵當前,李鴻章擅離職守,你們不僅不把他交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