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石總的安全可就都交給你老兄了。”
葉芸來先是撇著嘴哼了一聲,呵呵地笑了,“走你的吧,一個時辰之內,我的部隊就會完全接替你在武陟的防務。”
………【第四○一章暗算】………
戰事越大,各項保密工作就越顯得極為重要。作為一個秘密戰線上的成員,周得桂當然更知道,情報工作對於實現他的信仰那是該有多麼的至高無上。可惜的是,自從他的最後一份秘密情報送出之後,到現在整整有五天了,他再難有任何的機會去接通那被已經打斷的秘密通道。最叫他惶恐不安的是,眼下發生的一切,竟然活生生地證明了自己五天前發出的那份情報,是多麼的愚蠢,而對於自己的主子,又帶去了多麼巨大的危害。
“大片獲得的地區赤匪亟待消化,沒有任何跡象表明他們會有大規模的軍事行動。”俄國人不傻,和談陷入僵局,在一個月的休會時間裡,接下去太平天國方面會怎麼做,又該怎麼做,那是他們最急於想知道的情況。可綜合他所提供的由各方面得來的訊息,俄國人也只能得出這樣的結論。
事實卻恰恰相反,直到兩天前,周得桂不用採取任何的秘密手段,便終於明白是自己錯了,因為,天朝紅軍大規模的武裝行動已經展開了。現在的周得桂,如同是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自不用說,還是心如火焚。昨天傍晚,得知了一個更為震驚的訊息,他所發展建立的秘密情報線上的一個重要成員,經常可以利用擺渡的機會來往於黃河南北兩岸,替他傳輸情報的那個船工被逮捕了。
對於為了錢而賣命的船工是不是能夠很快地就把自己招供出去這一點,周得桂倒不是很害怕,如果光憑著船工的一張嘴,他完全可以在船工招供之後,打死也不承認這是事實,反正是你這麼說,大不了我還可以那麼說。可惜的是,船工身上還帶著一份出自他手的情報,儘管字型是他用左手寫出來的,但上面所涉及到的內容,卻很難叫他一時摘的乾淨,畢竟他斷定不了船工是在情報送出之後,還是送出之前被捕獲。那是一份實實在在的作戰計劃,是天朝最高革命指揮委員會下達給北方行營的,內容很多,其中最為關鍵的就是天朝紅軍要在魯北採取聲勢浩大的行動,吸引沙俄軍隊不去西援,從而為紅軍集中主力全殲豫北的李鴻章忠義救國軍創造條件。
在昏黃的燭光下,周得桂緊關房門,獨自坐在桌邊,一下一下擦拭著那支亮的不能再亮了的六輪短槍。桌子上,幾粒金燦燦的子彈,在燭光照映下,放射著令人眩暈的光芒。他在反省著自己,可想來想去,他實在想不通自己到底錯在了哪裡?最後,他只能怨恨那個林海豐看似牛氣沖天,卻毫無堅持個人主見的雄偉氣魄,關鍵時刻竟然屈從於最高革命指揮委員會的命令。
吱嚀一聲,房門開了。
“呵呵,你老弟可是真會忙裡偷閒啊。”精神太集中了,周得桂雖然由於職業的毛病已經聽到了房門開啟的聲響,可還是被來人音調頗高的笑語嚇了一跳。他抬頭一看,原來是自己的上官侯裕田進來了。
周得桂趕緊站起身,畢竟是心裡有鬼,儘管進來的侯裕田很自然地隨手就關上了房門,可週得桂還是忍不住朝著門板上看了一眼,“是……是部長啊……都這麼晚了……部長還沒休息,真是辛苦的很了。”
“唉……沒辦法啊。昨天負責抓捕任務的小隊行動遲緩,就晚到了那麼一會兒,那個奸細已經把情報轉手了。整整審問了一天,這傢伙王八吃秤砣,鐵了心的就是咬口不招。到底送出去的是什麼,咱們不知道,到底是受誰指使,咱們也問不出來,惹得主任大發雷霆。這不,害得我又陪著那個混蛋耗了兩個時辰,還是一無所獲。”侯裕田唉聲嘆氣地說著。忽然,他很有興致地看看周得桂手上鋥亮的短槍,“呵呵,你這槍擦得可是夠好了,簡直可以當鏡子使。”
周得桂低頭看看手裡的槍,嘿嘿一笑,“卑職是牢記著林主任的話呢,槍是軍人的命根子,疏忽不得。”
“難怪……難怪林主任會這麼地器重你老弟了。”侯裕田哈哈一笑,伸手接過周得桂的短槍,“要是知道今天你回來的早,還不如叫你老弟陪著哥哥我一起去審問呢。”
“得了,部長就別再拿老弟我開涮了。”周得桂心裡暗暗放鬆了許多,臉色也好看了起來。
“你就別跟我客氣了,我今天來你這裡,可是有個好訊息告訴你的。”侯裕田手裡邊擺弄著周得桂的短槍,邊呵呵地笑著,“李侍賢他們的指揮部明天就要渡河去禹城了,由於出現了昨天發生的這種嚴重洩密事件,主任要求我們派人去加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