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咱們機會。這完全不是他們忠義救國軍的性情嘛,要是被慈禧知道了,估計一頭就要扎進湖裡去了,唉,白他孃的花了老孃這麼多票子和心血了。”石祥楨看看剛剛趕到這裡的葉芸來,開心地笑著。
葉芸來由起初的擔心,到後來的渴望著綿洵趕緊派出兵馬來與他爭奪孟縣,結果就好像是人家早已猜透了他沒安好心似的,根本不搭理他那個茬兒。這攢足了勁卻沒有地方去使的滋味兒,可也不是那麼好受的。如今,一見總指揮這麼的調侃起來,他也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笑得有些無奈,“這傢伙,害得我的弟兄們白白在野外趴了一天一夜,找機會我非要好好教育教育他不可,哪有他這樣沒有骨氣的軍人。”
“好了好了,怎麼教育他的事情,那是你以後的事情,現在,咱們還是言歸正傳,談談眼下的形勢。白軍長已經獲得了最新情報,綿洵於昨夜跑了,不過,只跑了三千左右的騎兵。而且,陽城、澤州兩個方向今天紛紛向河內城裡開來了援兵,怎麼樣,好訊息還是壞訊息?”說著,石祥楨的眼睛從葉芸來和白暉懷的身上轉向了八仙桌上面鋪著的一幅大地圖,伸手拿起桌上的蠟燭,俯下了身子,“我看是好訊息啊。這說明陽城和澤州已經沒有了滿清正規軍的守護,這會給韋俊他們的行動帶去絕好的機會。現在的問題是,紅三十一軍在原武、陽武一線受阻。由於遭遇到張樹聲等部的拼命抵抗,到今天正午為止,雙方還在糾纏於這一線,導致後續的譚體元部不能及時登陸。最關鍵的是,開封方向的紅三十二軍任化邦、牛宏升部進展順利,而且按照預定的部署,在佔領封丘之後,開始佯裝強攻延津,掩護其後跟進的石鎮倫紅二十六軍快速北上。”
石祥楨說到這裡直起了腰,把手裡的蠟燭交給葉芸來,開始在屋子裡踱起了步子,“很多的時候,敵情都是不以我們的意志為轉移的。不管怎麼說,我們對他們的這個衛輝鎮,還是情報工作做得不夠細緻,有些過於想當然了。”
“事已至此,寄希望於龔參謀長那裡的行動來擺脫張樂行副總指揮、張衷禹兄弟所面臨的處境,顯然不很現實。無論如何,大的戰略不能更改。”葉芸來一隻拳頭狠狠地在地圖上砸了一下,“最簡單、最可行的辦法,就是我們這裡改變行動方向,直接東出亢村驛、李臺寨,打通與延津任化邦兄弟的聯絡,切斷原武和陽武之敵的後援。”
石祥楨看看葉芸來,稍停了一刻,才緩緩地點點頭,“這是上策。原武、陽武一線已經集中了張樹聲、潘鼎新的近兩協人馬,這都是李鴻章的心腹部隊,消滅了他們,比起消滅其它的忠義救國軍部隊,聲勢更大。只要我們的手法乾脆利索,迅速解決掉原武、陽武之敵,這對於龜縮在河內、修武、濟源三地的懷慶鎮兵馬來說,無異於是重大的打擊和震懾,也會有助於加速懷慶的平定。不過,東進的這塊肉太肥了,我一時還真是拿不定主意,該誰去呢?”
從開始到現在,除去與匆匆趕來的葉芸來打了個招呼,就一直悶聲不響地一根接著一根嘬著香菸的白暉懷,突然丟掉手裡還剩的半截菸頭,說話了,“當然是我去。”那話說的,不容置疑,似乎連任何的理由都不需要去找。其實,即使他不說,理由也是太充分了。他拿下的溫縣縣城早就交付給了葉芸來的部隊,他的四個師全部都已集中在武陟的周圍,論起出兵來,自然是他最快。再說,葉芸來即便手伸的長,還能有他更熟悉“近在咫尺”的敵情?
孃的,葉芸來的心裡又在暗罵綿洵。面對白暉懷那志在必得的樣子,除了這聲暗罵,他還真是沒話可說。
“也別小看了懷慶鎮的那位溫德勒克西啊。”石祥楨笑著看看臉色微白的葉芸來,“他昨天不出來打,今天不出來打,興許白軍長他們一走,他就可能出來了。孟縣到武陟,那可是一百多里的漫長防線,守著不容易,可溫德勒克西要想打哪一處就太容易了。一旦重點防禦地帶選擇不當,恐怕就要兩頭顧不上,葉軍長,你的擔子可是不輕哦。這麼樣,原本我想加強給白軍長的總部警衛團乾脆就留下來,我親自幫助你葉軍長守衛武陟。”
“得了吧,我的總指揮閣下,”葉芸來笑了一聲,只是笑得沒有平時那麼豪爽,“還是把總部警衛團交給白老兄吧。”
“還是葉老兄爽快!”白暉懷端起一杯水,一揚脖子喝了個一乾二淨,然後抹了抹嘴巴,“聽說張樹聲、潘鼎新這幾個傢伙腰裡彆著的洋槍都是用金子鑲了槍柄的,這回,白某無論如何也要給葉老兄奪一把過來玩玩。”
話一說完,瞅著葉芸來那一副無所謂的怪怪神態,白暉懷又嘿嘿笑了,“老兄啊,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