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部隊從逍遙和雙寺夼馬上分頭渡河,只要沙俄鬼一全部上來,你的訊號一發,我們立即封堵他們的退路,將他們全部消滅在白馬河與逍遙河之間。怎麼樣,這塊肉好肥哦?”
“不錯,不錯,”曹文元微微閉著的眼睛一睜,滿意地點著頭,“老弟這個主意的確好,有你們教導旅在泊於與橋頭之間設防,即便沙俄主力就是真的來自橋頭,我們也可以有備無患。”
“你呀……”陳廷香一腳蹬在個被當作坐凳的樹墩子上,扭頭衝著曹文元撇了撇嘴,手一擺,“這幫沙俄鬼,他們都是連夜趕來的。這種情況下,他們居然不顧疲勞直衝橋頭,那不是因為著急,而明明是個障眼法,他們的主力其實正在河那邊十幾裡外的某處休整。要我說,我們對面的那個傢伙也不是個凡人啊。”
米納布耶斯基還的確是不太平凡。
正像陳廷香替他算計的那樣,他掐算著白馬河西面如果有太平紅軍的大隊人馬,此時在橋頭方面就已經該大規模打起來的時候,他才離開距離河東岸十幾裡的臨時棲息地,向白馬河開進。
眼下,他的前鋒已經一舉擊潰了白馬河對岸試圖攔截自己的太平紅軍。看著連一發炮彈都沒有打出去,自己手下計程車兵就殺的那些為數不多、顯然也是準備不充分的太平紅軍們抱頭鼠竄,順利地佔領了泊於,儘管他得意的很,可他的主力還是並沒有急於渡河。
米納布耶斯基可不傻,他清楚,自己軍中攜帶的那百多門火炮,過河容易,倘若真的不慎落進了對手事先佈置好的圈套裡,那再想回來可就是難上加難了。直到前鋒人馬已經探出白馬河西岸兩裡多,跟進的後續步兵對道路兩側又進行了必要的搜尋,回報的都是前面絕對沒有大股的敵軍出現之後,他這才坦然地揮師大批渡河。
米納布耶斯基看了看錶,時針恰好指在下午的三點。如果不出意外,兩個小時之後,他就能夠出現在崮山。到那個時候,天還沒有黑下來,他就可以接著向企圖攻佔威海衛南岸炮臺群的對手發動來自背後的攻擊。當然,對手們不會不知道他來了,那有什麼,即便你從南岸炮臺的爭奪中撤下來,你也要受到前後兩面的同時打擊。
這個時候,米納布耶斯基甚至又想來了年初與巴魯什卡、達薩莫夫等人之間,關於威海駐防軍在各地如何配置才更科學的那場爭議。巴魯什卡等人的心太大,總想吃的越肥越好,卻從來不想著危險。當初要是聽從自己的意見,不在榮成沿海部署那兩個團,而是都用來加強南岸炮臺的陸路防禦,何至於有今天。
“大人,逍遙河東岸遭遇太平軍的頑強抵抗。”
聽到前面傳回來的警報,米納布耶斯基似乎並不太感到意外。他舉著望遠鏡衝槍聲震天、煙火衝騰的方向看了看。這一定是剛才潰逃的那些太平紅軍又被由西岸趕來的人馬加強了,在進行背水一戰,以便為他們正集中攻打南岸炮臺的大隊進行重新調整爭取必要的時間。
“廖沙,命令所有的炮兵加速過河,支援前面的作戰,”米納布耶斯基衝著副官揮了揮手,“叫穆卡營從南面發起側翼攻擊,務必儘快摧毀他們最後的防線。”
說完,他看看左翼剛剛渡過白馬河,有些紛亂的波夫斯卡營,微微皺了皺眉頭,“波卡,把你那些哥薩克的雄鷹們帶好,這是打仗,不是搶女人。”
四百多哥薩克騎兵打著呼哨,嘻笑著在整理著隊形。
“放心吧,老爹,只要該我們上的時候,打誰都是和搶女人一樣的簡單。”波夫斯卡飛馬衝到米納布耶斯基面前,漂亮地一兜坐騎,手裡的馬鞭子一指戰場,“老爹,還是我去衝一下吧?”
“我的孩子,暫時還用不上你們。”米納布耶斯基摸著滿臉的大鬍子,慈愛地看著波夫斯卡笑了笑。他手下不少的官兵們都喜歡稱呼他為“老爹”,他也喜歡聽這種叫法。他已經接近六十了,僅有的一個兒子,在七年前與他一起投入到到沙皇討伐匈牙利的戰爭時,也不幸殉難了,現在,他把團裡所有的官兵們都當成了自己的孩子。“你聽聽,他們的火力已經開始微弱下去了,等我們的炮火一開始,他們就會垮掉。不要急,前面會有你施展的機會的。”
“但願能遇上強悍些的對手,”波夫斯卡的馬鞭子一挑頭上的帽子,“不然,我的那些豬玀們就白白地訓練了。”
曹文元伏在山頭上的樹叢間,這裡距離芝罘大道僅僅還不足二百步。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可以直接看到白馬河上,沙俄的炮兵都已經下了水。夾在兩側起伏不定的丘陵間的芝罘大道,塞滿了前進中的沙俄軍兵。泊於一帶較寬闊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