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孩子,以示自己已經沒有任何顧忌,堅決與漢人們血戰到底的任武大哥給了他一個橫掃一切的千載難逢的機遇,他真的發自內心的珍惜。
就著對城裡滿腔的憤怒,馬德元在幾個親信的陪伴下,狠狠地吃了一頓在眼前的形勢下無論如何都算得上豐盛的晚餐。當他的子弟兵們張著一個個乾裂的嘴唇,只能喝著皮囊裡的生水,用些隨身攜帶的乾糧充飢的時候,他還能吃上考得香氣四溢的搶劫來的全羊,飲著馬背上永遠不會缺少的水酒,這種享受,即便是後面大營裡的任武,也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直到派出去聯絡馬佔鰲的那一小隊人馬回來,馬德元才安心地帶著接近八分的醉意進入了夢鄉。根據手下們帶回來的訊息,馬佔鰲部已經衝破沿途出現在祖厲河東岸少量太平紅軍的阻撓,到了會寧城西北的五十里鋪一線,這樣算來,明早只要兩軍一個前後夾擊,秦日綱就是長了翅膀也休想飛掉。這個訊息叫他睡得更踏實。
睡夢中,他似乎又回到了固原出征祭旗的那個振奮人心的場面,看到了被人棍一樣捆綁在祭臺上的張遂謀,又看到了當他右手執著鋒利的牛耳尖刀,左手將一碗冰冷的水突然潑到張遂謀心口上的那一瞬間,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