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具備攻擊性。”停了停道,“這就是我對你提過的機關術,除了城門吊橋、鑿井挖煤、伐木運水等等,機關術還可以用來製造兵器,但私人制造兵器,是被朝廷所禁止的,一旦發現必須剿滅,這已經可算是兵器了。”
湘湘摸著那小木條,想著齊晦的話,不禁道:“是你造出來的?”
齊晦笑:“我不會這些,你別看他小巧,裡頭門道很深。”他想了想,讓湘湘再演示了幾遍,確定她學會了不會誤傷自己,才道,“你留著防身用,對你來說,這比起刀劍更順手。”
湘湘雖然收下了,但笑:“我可一輩子不想用到它。”
齊晦亦道:“是,最好一輩子別用到它。”
湘湘捧起碗筷再次要離開,忽然一個激靈,想起來問:“你知道這東西是誰造出來的?”她自問自答地說,“這麼厲害的東西,連你也不會,會不會是……”
齊晦示意她小聲些,湊在湘湘耳畔說:“在我娘面前不要提起。”
湘湘則好奇地問:“娘娘懂機關術嗎?”
“慕家的機關術傳男不傳女,她可能略知皮毛,深一些的門道就不懂了。”齊晦應道,“但是我娘一直以此為傲。而慕家也的確是世代貴族,百年家門、淵源極深,如龐家、莫家這般不過幾十年風光的,不值一提。”
聽得出來,齊晦也很驕傲,可是慕家不存在了。湘湘心內感慨。
而齊晦給湘湘傍身的武器,雖是機緣巧合從簡風手中得來,但他本就有這心思,只是尋不到合適的東西。最近的日子他要為太子做事,迅速搞垮莫家後,老皇帝就該歸西了。雖然那人是他的父親,可齊晦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父親,點滴血脈,根本維繫不了什麼。
至於太子現在就要讓莫家徹底垮臺,更有他駕馭朝廷的智慧在其中,太子雖沒有對齊晦明言,連世峰和簡風都問為什麼,可齊晦自己就能想得明白。
太子原可以等繼位後,再打壓外戚,但那樣就會有新君無情的言論傳出,一個對自己外祖家都能冷酷下得了手的皇帝,將來會如何對付其他朝臣,可想而知。太子既想除去外戚的束縛,又不願留下罵名,如今世人皆知他庸庸碌碌,那麼退在暗處,利用朝堂本就有的趨勢來消滅莫家,手不沾血,就能達到所有的目的。
太子很聰明,齊晦也參的透,他們倆之間謀事,竟意外的一拍即合。從簡風處得來的賬本,很快就出現在了朝堂之上。
086要走一起走(還有更新
群臣對莫家的彈劾,自皇后去世以來,一直是朝廷上下最矚目的大事。但皇帝心中有數,他這一頭壓著,不論底下如何熱鬧都不管用,他保著莫家,無非是不想龐峻隻手遮天,莫家若真正垮臺,皇帝也就完全被龐峻挾制了。
可這一次鬧得動靜不小,連他也沒想到,隨著近兩年莫家貪汙的罪證浮出水面,再往前三年、五年,越來越多的證據被挖掘出來,莫家成為外戚後的幾十年裡,竟在皇后的掩護下,幾乎蛀空了半個國庫。條條罪證下,皇帝再不發狠制裁,大臣就該造反了。
而莫家的興衰,直接影響太子的前程,眼下擁護三皇子和麗妃的黨派,無不翹首以盼東宮易主。
深宮之中,孫昭儀為此一病不起,太子私通、莫家貪汙等等壞訊息,接踵而至,她一心想和麗妃鬥法,過去在恩寵之上她仗著年輕,可年華總會逝去,想要在將來不受制於她,就必須斷了三皇子繼承大位的路。可現在她不僅斷不了別人的路,也保不住太子的前程,倘若皇帝有一日將她完全拋棄,她就一無所有。
隨著朝廷彈劾莫家的聲勢越來越高,麗妃在後宮幾乎是橫著走,孫昭儀隱忍不發,漸漸宮裡人就變了態度,與孫昭儀走得近的妃嬪,日子開始不如從前。如每天送到芙蓉居的飯菜,或少或冷,就差把殘羹剩飯和餿壞的食物送來,若是從前,靜姝一定無法忍受,可想到太子忍了十幾二十年,想到太子對她的許諾,憧憬著未來再也不會受人欺負的富貴生活,她忍了。
過了八月,天氣越來越冷,冷宮裡的門窗大多老舊腐壞,很不嚴實。賢妃病中不能吹風,湘湘便每日都想法兒用紙或布修補門窗,倒是這些瑣碎的事,讓她不至於太閒而胡思亂想,她腳上的傷已經癒合得差不多,可惜賢妃最近身體很不好,雖然在湘湘的勸說下重新開始用藥,可情況還不如不吃藥的那幾天,湘湘有心跳舞給她看,賢妃也沒有力氣“欣賞”。
齊晦最近很忙,時常白天就會出去好久,湘湘心裡會覺得不安,可她若不安賢妃就更不安,而賢妃也怕湘湘多想,湘湘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