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3 / 4)

小說:白伏詭話 作者:青詞

股非自然力量而衍生出來的保本術。

宋玉玲頗為惋惜地嘆息:“宋氏方術就是被這麼消磨掉的,所以我吸取教訓,常備物件和工具通常先送到小盧這兒來印符,包括安裝在南順倉庫裡的監控裝置和寄給你的電腦、光碟,否則……還沒送到你手上恐怕就被一把火給燒了。”

她頗有興味跟李安民拉家常:“你知道嗎?我去查過李懷安的身世,你母親,她是被遺棄的孩子,還在襁褓中就被丟在一戶人家的門口,王家夫婦,那是對孤寡老人。”

李安民震驚了,她完全不知情,從沒聽人提起過這件事,宋玉玲說她去過王家舊址,還找到了王家夫婦的墳墓,鄰居說王老叫王志堅,但墓碑上刻的姓名卻是——王佩春,這個名字出現在文革後獲平反的人員名單上——

'王佩春,某大學歷史系教授,因寫大字報被打為右派叛徒,遭到親友孤立,傳攜妻跳海自殺,未找到屍體。'

宋玉玲推測王佩春和妻子是在家人庇護下改頭換面,逃往他鄉避難,之所以死後換回原名,應該是期待有一天能夠獲得平反。

“王家夫婦膝下無子,收養李懷安時已年過半百,李懷安到小崗山插隊時他們就已經過世,只留了套房子下來。李懷安跟隨嚴家遷到南順之後,老房拆遷,曾有人通知過她回去辦手續,但是沒辦成,因為那時候她剛生完孩子,正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隔沒多久便去世了。

而在李懷安死後,沒等拆遷,王家就發生了火災,所有與她相關的物件全部付之一炬,李小姐,你告訴我,嚴家是不是也發生了相同的意外災難?”

李安民想了想,坦言相告:“確實被火燒了,但不是火災,是我爸怕觸景傷情才就把所有跟我媽相關的東西全都燒了。”

宋玉玲挑眉問道:“這是嚴先生親口說的?”

李安民搖頭說不是,自嘲道:“他哪肯跟我說話?能點頭打個招呼就算不錯了,是奶奶告訴我的。”

宋玉玲思考了一會兒,問她:“知道你爸的手機號嗎?”見李安民點頭,沉聲下令:“打給他,直接問他有沒有這回事,我不認為嚴先生會燒掉你母親的遺物。”

李安民聽不慣這種命令的口吻,皺起眉頭,語氣不善:“你什麼意思?懷疑我奶奶在騙人?”

宋玉玲放軟語氣說:“當然不是,老一輩的人忌諱多,在小輩面前有所隱瞞也是人之常情,你爺爺奶奶不就隱瞞了你母親的身世嗎?”

李安民道:“可能連他們也不知情。”

宋玉玲撇嘴微笑:“就算知道也沒什麼,換個角度想,如果是你站在你爺爺奶奶的立場上,難道就會在孫輩面前嚼這個舌根?他們不說是為你著想。”

宋玉玲碼準了李安民的心態,盡揀好聽話講,李安民明知道她是舌燦蓮花,但話說得合乎心意,反彈情緒自然而然就被順下來了。她掏出手機撥嚴懷德的號碼,嚴懷德在這件事上沒打馬虎眼,用很嚴厲的口氣說他絕不可能去毀壞跟李懷安相關的任何一樣物件,那純粹是場意外,就在去出喪的途中,家裡發生了一場不大不小的火災,把她的東西燒得精光,等回來想搶救已經遲了。

這是一種抹消存在痕跡的刻意行為,無論是誰燒的結果都不會變,李安民早就察覺到不對勁,這時被揭出來反而有種“這樣才對”的感覺,令她感到意外是——“我媽竟然是被火化的,我一直以為是土葬。”

“我說親,你怎麼連自家媽是火葬還是土葬都不知道啊?不孝女。”鱸魚懶洋洋地趴在桌上嚼糖果,順手丟給李安民一粒。

“我那時才三個月大,後來也沒人提過啊。”李安民接下糖,沒吃,只是握在手心裡。

宋玉玲眯起眼睛問道:“既然沒人提過,你怎麼會認為是土葬?”

李安民摸著額頭說記不清是誰講的了,就是有這個印象。宋玉玲道:“我看你的記性確實很成問題,而且很有可能不是你自己的問題,我看你需要接受詳細檢查,小盧——”

“大姐,我真的沒有那功能撒,我對跳大神不感興趣,真的,我只是單純熱愛皮影這門傳統工藝,除了傀儡百戲和保本的八方邪禁符,燕山派其他方術我都沒好好學。”鱸魚把頭貼在桌面上來回滾動。

宋玉玲扇蚊子似的揮揮手:“不是說你,是說你同門師兄小管,他擅長修修補補,說不定能派上用場。”

“不成啊,那傢伙補的東西跟你說的壓根就不是一碼事,還有,管哥他跟我同派不同門,不是師兄弟,而且他向來不接外單。”

“所以才叫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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