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2 / 4)

小說:白伏詭話 作者:青詞

玉玲就坐在李安民睡過的躺椅上閉目養神,翹著二郎腿,用毛毯蓋住肚子,一派悠然自得。鱸魚掌櫃也睡了,席地臥在戲臺下,此時已鼾聲大作。李安民沒辦法,找人幫忙就得跟著別人的作息時間轉,而且宋玉玲說的有道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於是她進大蓬順地滾,連睡袋也沒好意思鑽,直接躺在地墊上休息。

李安民睡得很沉,還做了個夢,夢到觀音村的地下枯井,徐師傅跟她面對面地坐在亂石灘上,徐師傅冷森森地笑著說:“我並不是雙重人格,而是一個身體同時擁有兩條靈魂,一條靈魂是曾經被誤判死刑的木匠,另一條靈魂則是文革時期被肅清的土匪頭油子。”說完之後,他抬起帽簷,露出細長的雙眼,內雙,眼梢上挑,緊縮的瞳孔裡隱透紅光,由下自上斜眼瞥視,這種挑釁的看人方式與葉衛軍的好兄弟張良極為相似。

中午時,三人吃飽睡足,趁著精神好又聚起來圍桌坐談,宋玉玲把一本筆記推到中間,翻開某頁,手指輕點紙面,“沒找到影人爆炸的先例,在影戲過程中出現破損倒是很常見,撇除諸如質量、氣候等客觀因素不談,這章節裡有提到被附影的人在皮影損壞時正巧因熱邪致病或是患有間歇性癲癇症,看來人的精神狀態和健康與否也會反應在影人身上。”

鱸魚掌櫃把筆記本挪到身前細看,琢磨著道:“咱祖輩嘗試過給同一個影人刷上多人的血,想用同一媒介給多人附影,一直沒成功,據推測,那是因為不同個體之間的魂氣相沖才會導致媒介損壞。”

李安民想到剛才作的夢,靈光一閃,問道:“如果一個身體裡同時擁有兩條靈魂,那具身體的血液裡會不會就同時包含兩種魂氣?你刷一個人的血,實際上跟刷兩人的沒區別。”

鱸魚掌櫃打了個響指,笑著說:“親,想法很好,但是不太現實,跟皮人附影的道理一樣,肉體作為容納靈魂的媒介,一旦靈魂與靈魂之間有衝撞,媒介不壞才怪。”

宋玉玲敲著桌子補充:“也有特例,我懷疑那些患熱邪病和癲癇症的人是被鬼靈上身,陰陽相剋與魂氣衝撞會造成同樣的結果。”

李安民猶豫了一會兒,說道:“我有被附身的經驗,女鬼和狐靈,在短期內人體還能承受。”

宋玉玲不以為意,鬼上身這種事對她來說算不上稀奇,她說:“所謂魂氣相沖,也有可能是同一人體內陰陽兩氣失調所致。”

鱸魚掌櫃摸著下巴道:“比起這個,我倒是更在意影人自身的非正常性動態,皮影撕裂勉強能用魂氣相沖來解釋,那李小妹的皮影為什麼會出現與本人動作不符的行為?這我就琢磨不透了。”

除此之外,還有炮筒與苗晴兩人,雖說深夜躺著睡覺很正常,但是人睡覺總得要翻身,他們就一直那麼仰面朝天地平躺著,連續幾個小時一動不動,這就不尋常了,什麼人會躺著不動?植物人、死人!

李安民說會不會是深度睡眠綜合症?鱸魚覺得沒那麼巧合,宋玉玲卻拿出隨身攜帶的小本子把所有可能性一條一條全都列在上面。李安民總感覺自己見過睡著了以後就躺著不動的人,有這麼個印象,要深入去回憶是在哪裡見過,卻死活也想不起來,而且她似乎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你的記性不太好,最好養成寫日記的習慣,把自己所經歷過的每件事詳細記錄下來,一旦忘了還有個備份。”宋玉玲對鱸魚使了個眼色,鱸魚掌櫃就起身進大蓬,不一會兒又折返回來,手裡託著巴掌大小的筆記本,裝在防水袋裡,跟宋玉玲用的那本一樣——紅棕色硬皮,皮面上刻有八方邪禁符的咒文。

鱸魚掌櫃說這本子是他手工製作的,限量版,只賣給關係特別鐵的客戶,李安民受寵若驚,很捧場地翻頁欣賞,本子小而厚,託在手上沉甸甸的,像本小32開的成語詞典,有配置防遺失的繩結,可以扣在皮帶或包帶上。封面封底是雙面硬皮,內部也鑿刻咒文,還貼了張符紙。內頁用的是茶色薄紙板,韌度強,延展性好,還用了雙重加固裝訂,製作得非常用心。

讚歎之餘,李安民不免好奇刻符咒的用意,看來不單純是一種裝飾紋。

鱸魚說印刻防災咒文歷來就是方士儲存經本的獨特法門,在這世上,總是有某種非自然的力量在干擾人們深入探索奇門異術,燕山派方術也曾一度面臨失傳的危險,記載術法和見聞異志的典籍記常遭遇水難、火難等天災人禍,這其中有偶發事故,也有無法用客觀因素來解釋的怪事。盧家祖輩認為那些怪事是由非自然的力量所引發,由古至今,許多看似偶然的災難都是在刻意牽引下才發生的必然結果,八方邪禁符正是為了對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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