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個蠢貨,我就是個禍害,你罵得對,我腦子爬蛆了,我全身都是蛆,是你葉哥把我拉進屎坑裡的,你說是不是?是不是!?”
“我操你媽!”張良嘴角抽搐,鼻翼因憤怒而迅速吸張,頸子上立刻就暴出了青筋。
“我媽早死啦!她是你葉哥爸的老情人,沒準還是葉哥的老情人,你敢?你敢再罵一遍?我都不曉得我到底是誰的種,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了!”李安民也跟著激動起來,開始口不擇言,肚子裡這口怨氣憋得太久,一旦爆發出來就收不住了,她反手揪住張良的衣領,氣急敗壞地吼回去:
“我告訴你,房裡有鬼啊!我走到哪裡都能看到鬼東西!就我能看到,別人都看不到!你要我怎麼辦?你別用你們那套標準來套我!你當過兵,打過戰,你狠!你有能力!我是沒本事啊,可咋就偏偏能看到呢,在學校裡也是,就在我身邊!你叫我怎麼當看不到?我又不是瞎子!那你說,你他媽到底要我怎麼做才算不蠢?怎麼做啊?”
她把指甲摳進肉裡,像打了雞血似的,越喊越亢奮,到最後實在忍不住了,從喉嚨裡擠出尖利的嘶叫,發瘋了似的一直喊、一直喊,撕心裂肺地嚎叫,像是要把胸口淤積的怨氣全都發洩出來,直到把喉嚨喊破。
麗麗蹲在地上抱住頭,全身都在發抖,嘴裡發出“嗚嗚”的悲鳴聲,管師傅被驚呆了,張口結舌地愣在原地。張良眯起眼睛觀察她,緩緩的放開了手。
李安民彎下腰咳嗽,兩手撐在膝蓋上大喘氣,吼過了,鬱氣散了,頭腦也冷靜下來,她捂著發燙的喉嚨抬起頭,咬住下唇苦笑了兩聲,啞著嗓音道:“我說他把我拉進屎坑,說錯了嗎?他拉,我也願意跳,可是他不該等我沾上一身屎後再把我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