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
“別喊錯,我不是葉衛軍。”
黑衣男人不留情面地打斷她,摘下帽子偏過身,李安民愣住了,停下腳步,驚訝道:“你!張良?”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延時很厲害,更新完了頁面上顯示不出來,要隔好幾個小時才能顯示出來,真是對不住各位了。
殤婚18
管師傅小聲問:“認識的人?”
李安民點頭,有些戒備,更有幾分驚喜,她立刻放軟了口氣問道:“婆婆呢?”
張良冷聲回答:“魂飛魄散了。”
李安民面色驟變,吸了口氣,剛想開口,就見到張良歪過頭吐出舌頭,咧嘴笑道:“逗你玩兒,她沒事,我已經安頓好了,她這會兒靈魂很虛弱,沒辦法出來見你。”
“真的?”他開玩笑般的語氣和反覆無常的態度讓李安民感到很不安。
“愛信不信。”張良的態度一如既往,冷漠中帶著不耐煩。
李安民不在意,她知道張良是葉衛軍的好兄弟,是他們一夥的,這就夠了,她急切地問:“葉衛軍呢?我要見他,你應該知道他在哪兒,帶我去見他!”
張良齜著牙,上嘴唇掀動,露出一個惡狠狠的笑容:“劉顯忠活不過三天,他的陽壽早該盡了,喪氣是他祖祖輩輩積累下來的孽債,如今全報在他一人頭上,劉家祖宗和觀花婆之所以會落得這種下場,正是因為說了不該說的話,做了不該做的事,他們就是兩面雪亮的鏡子,你知道麼?”
李安民知道,懂這個意思,說白了就四個字——“職業道德”,她不知道張良除了當黑老大還插手什麼特殊行業,她不想探問別人的私事,只說:“你不帶我去也沒關係,告訴我他在哪兒,我自己去。”
“翻過這片玉米地,往後山找,在一個野豬洞裡能找到劉家的傳世寶貝。”張良像是沒聽到她說話,自顧自的,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管師傅插嘴問:“你說老劉活不過三天,什麼意思?”他畢竟在老劉家搭了半年夥,彼此之間有情誼,明知道老劉犯罪,還是忍不住要關心。
張良沒理會他,眼不帶斜地盯著李安民,不怎麼友善地說:“我不怕照鏡子,但是答應過別人的事絕不含糊,今天就跟你把話挑明瞭講,別白廢力氣了,好好回去過你自己的生活,別沾不該沾的人,別一矇頭就往火坑裡跳,你跳不起。”
李安民不正面回應,最近總有人意圖充當她的人生指導,她一個字也聽不進去,只問:“那你為什麼在這兒?”
“是偶遇,路過而已,麗麗看到了喪氣,就跟你在錦霞洲發現屍體那時一樣,偶然之中的巧合。”張良的語氣很不正經,看他的樣子,是半點也沒打算掩飾自己在隨口胡謅。
李安民聽他提到錦霞洲,心裡隱隱一動,不自覺地摸向左手腕的傷疤,她搖頭說:“不是偶然,我看什麼事都不是偶然,這世上沒有巧合,我也沒打算深入瞭解,只要能見到葉衛軍就行了。”
張良掀唇冷笑:“你想見他?我真看不出來,你認出我張良後最先關心的是葉哥麼?你倒亮給我看看你到底有多想見他?”
想看?好!給他看!
李安民二話不說,“撲咚”跪在地上,“我給你磕頭了,求求你,告訴我他在哪兒,你要是真不方便說,給個提示也行,我要怎麼才能見到他?”說著當真額頭碰地。
管師傅連忙拉住她,火冒三丈了,對著張良吼:“你他媽是男人?端的什麼架子!要一姑娘跪下來這麼求你!”
李安民不想告訴管師傅,其實剛見面時,他也是這德行,不比張良好多少,求人就要放□段,她的膝下沒有黃金,只有黃土地。
張良的反應更是出乎意料,他也跪了下來,李安民磕了三個頭,他磕六個,然後站起身大步跨上前,拎住她的領口提起來,提得幾乎雙腳離地,眼一瞪,募然暴吼:
“看你這鼻青臉腫的豬頭樣!你他媽蠢啊?深更半夜的,不熟的男人你也敢跟著走!還敢跟到這麼偏僻的地方!你有沒有危機意識?你腦子爬蛆啦?啊?我要是劉顯忠,你還有活路麼?你讓老子怎麼安心!沒本事管什麼閒事?把葉哥的心意全給糟蹋光了,你他媽就是個禍害!”
管師傅罵了聲髒話,衝過來要幹架,張良一腳就把他踹倒在地,管師傅捂著肚子爬起來,還要再上,論到拼拳腳,手藝人哪可能是流氓頭子的對手?
李安民怕管師傅再吃虧,連忙出聲阻止,又回過頭直視張良兇惡的眼神,衝頭衝腦地說:“沒錯!罵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