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說說李安民,她只在招待所呆了一個晚上,炮筒辦事很有效率,第二天下午她的住處就有了著落,泰興街中山橋一帶有棟六層樓房,頂樓的雙人間套房住著個音樂老師,正在找合租的人。
李安民去看了房,也見到了那個音樂老師,她叫苗晴,長得不能說多漂亮,但是舉手投足間很有風情,特別有女人味的那種風情。
“房租是每個月三百,你還是學生,交一百就行。”苗晴撥著捲髮,把鑰匙給她。
李安民開啟門一看,房間不大,靠牆放了張上下鋪的鋼絲床,床對面是單門衣櫃,據苗晴說這棟樓是化工廠的員工樓,下面幾層樓都是八個人或十個人擠著住,一般不租給外人,她是認識房主才破例住進來。
套房裡有獨立的廁所和廚房,苗晴還買了電視,一百能住上這麼好的條件,李安民覺得值了。
苗晴為人很豪爽,也跟葉衛軍一樣稱呼安民為“小妹”,沒住多久,兩人就熱乎到在一張床上打滾。苗晴有個帶架子的電子琴,比普通電子琴要長,暑假期間,她白天就窩在家裡睡覺彈琴,晚上出門,直到凌晨才回來。
“苗姐,你晚上究竟都上哪兒去了呢?”李安民對她的夜生活很好奇。
“感興趣?再等兩年就帶你去玩。”苗晴點燃一根菸夾在指間。
“非要兩年後?到底是哪兒?”她越是這麼吊著不說清楚,李安民就越想追根究底。
“歌舞廳,你現在能去麼?”苗晴的主業是小學音樂老師,副業則是在常青藤歌舞廳演出,專門在後場彈琴,賣藝不賣身。
“有什麼不能去,還要查身份證呀?”李安民沒去過歌舞廳,從名字上聽,不就是唱歌跳舞的地方嗎?
“你呀,呵呵,不用查,一看就是個胎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