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完兩個月之後李懷安就去世了,死因是刀口感染所引發的敗血症,臨終前,李懷安替女兒取了名字,並請求嚴懷德把她養大成人。
“我聽爸說葉兵的兒子過年上了趟門,葉衛軍是吧,他比你大多少?五歲?十歲?葉兵那個混蛋居然在有了別的女人之後還跑來招惹你母親,簡直該死!”
炮筒抬腳踢上鐵籠,發出“哐當”一聲,他對李安民說:“小妹,別聽他的,根本不是這麼回事!”
宋玉玲走到籠子邊蹲下來,偏頭笑道:“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小謝,你知道嗎?你為什麼會知道?是葉兵親口告訴你的,還是這其中有什麼難言之隱?”
炮筒不說話,用警告的眼神瞪向她。
李安民見炮筒的兩條胳膊從上到下佈滿血口,顯然是被人用刀砍出來的,創口周圍的面板上有碘伏消毒的痕跡,看來已經簡單處理過了。下手的人很黑,每一刀都皮開肉綻,但是避開了關節和要害部位,半凝固的血液黏黏糊糊地夾在肉溝裡,看得人觸目驚心。
李安民暫時先把自己的事擱旁邊,問宋玉玲為什麼要把謝曉花抓到這兒來,記得吳老闆死後,炮筒仍然留在公司裡繼續跑業務,按說還是她的下屬,就算在吳老闆死之前,他們也在一起共事過,好歹同事一場,這又打又綁的算什麼?外頭那群地痞流氓一看就是宋玉玲帶來的打手,只聽她的使喚,這女人到底是幹哪行的?可別是見不得光的地下行當。
炮筒說:“這女人有背景,我想查她的底,被她先咬上了。”
宋玉玲謙虛得很:“別抬舉我,你也不簡單,叫你查我的人是誰?”
炮筒冷笑著反問:“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