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安慰你了?”
“這樣,明日讓人去買些花種子,就播撒在院子裡面,但是我不告訴你是什麼。”
“明年春日,你自然就看到了。”
“春日……”
“那群庸醫治不好你,可不代表我治不好你。”
“虞世卿,你不準死。”
虞世卿早就已經枯無的心臟突然鑽出了一顆小小的代表著希望的嫩芽,他那個嫩芽實在是太小了,連一絲風,一滴雨都抵擋不住。
“虞世卿,我穿紅衣好看嗎?”
虞世卿緩慢的將視線集中在鬱夏臉上,又感覺有些冒犯,移向了別處。
“好不好看?”
鬱夏撐著膝蓋湊到虞世卿身邊。
“好看。”
虞世卿的臉逐漸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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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小就身體不好,一直生病,其他男子像他這個年紀,早已娶妻。
鬱夏捏住虞世卿的手腕,神情逐漸有些凝重。
虞世卿的情況比他想象的還要複雜,脈象極其的微弱,隨時可能會斷氣。
怪不得就連御醫也斷定他活不到,今年的初雪。
那些大夫們能做到的也只是暫時用一些大補之物吊著他的命,滋養最後一小段還沒有斷絕的心脈。
虞世卿看鬱夏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是什麼情況,怕他失落,連忙安慰。
“無事的,我……”
鬱夏捏住了虞世卿的手腕,在腦子裡瘋狂的翻動著自己上個世界看過的那些醫書,根本找不到符合的只有幾個相似:“還行,也不是救不了。”
“就是時間比較長,你的身子要慢慢養才行,怎麼著也得兩三年的時間。”
“兩三年?”
鬱夏看了他一眼:“你嫌太久了嗎?那沒辦法。”
“你的意思是我還能活兩三年?”
鬱夏心臟一緊:“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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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世卿不是接受了死亡,是他不得不接受死亡。
父母恩愛,家境富裕,兄弟相敬,這種家庭誰會捨得去死呢?
000看著他們兩個只是無奈的嘆氣。
鬱夏是救不活虞世卿的,他能做的和那些大夫也沒什麼不同,都是續命罷了。
“你要想活,我自然會讓你活下去的。”
“就當相信我一次……”
“我不管反正你相信也得相信,不相信也得相信。”
“想不想活都必須給我活下去?”
“我可不想剛嫁進來就守寡。”
“你要是死了,我也不走,我就在這個院子裡養18個面首,每天臨幸一個……誒誒誒……”
虞世卿突然吐了一口血出來,臉上好不容易染上的一點血色,一下子就散乾淨了。
鬱夏嚇了一跳,連忙扶住虞世卿。
鬱夏從虞世卿懷裡抽出手帕,擦乾淨他嘴角的血跡。
虞世卿呼吸微弱:“枕邊的盒子裡有參片。”
“不用叫人。”
鬱夏挑了一片,讓他含著。
過了半炷香的時間,虞世卿才緩過來,喜服是紅的,就算吐了血也分不清是原本的紅還是鮮血的紅。
“嚇到了?”
鬱夏現在也沒有了玩鬧的興致:“你經常這樣吐血嗎?”
虞世卿: “這段時間嚴重了些。”
“先扶你到床上坐下。”
虞世卿伸出胳膊,然後鬱夏直接彎腰把他給抱起來。
虞世卿微弱的抗拒:“我……自己可以。”
鬱夏稍微顛了一下,真的很輕。
“可以什麼可以,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待著。”
“這身子了,還非要出來拜堂,找個大公雞代替你拜不行嗎?”
虞世卿:“你是男子,卻被娶進虞家,困住了自由,已經是我做的不對了,怎麼能用公雞和你拜堂呢?”
鬱夏沒好氣兒的,把它放到床上。
“你的身子才是最重要。”
虞世卿只是笑了笑,這是夫妻之間最基本的尊重。
他還沒有病到下不來床的地步,能自己親自做的,絕不假手於人。
“沒能親自騎馬去迎娶你,已經很抱歉了。”
鬱夏:“你現在喝的藥方是什麼?先拿來讓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