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頭先低下來,然後斜向上45度甩了一下頭髮,讓我又想起了來校時火車上碰到的“藝妓”。
毛唯峰是上海本地人,和夏有雨一樣,都是自來熟,不像我有點慢熱。
這學長也挺能聊的,說起話來嘩啦嘩啦的活脫脫一個水龍頭,從理髮店聊到市場經濟,從市場政治聊到自由貿易,從自由貿易聊到兩性關係。
這時,宿舍有細微的呼呼聲。
毛唯峰緊張的說:“你們宿舍是不是有老鼠?”
我說:“不會吧,人才剛住進來,老鼠又不是物業,就算有,跟進的也沒那麼快吧。”
我們扭著頭轉了一圈到處瞅,抬頭一看,床上躺著一個人在打鼾。
傅博不知道什麼時候爬床上睡下了,我心想這小子不是剛才還坐我旁邊嗎?什麼時候上去的?輕功了得,讓我毫無察覺。
毛唯峰“呸“了一下,說:”大學生一定要適應夜生活,我敢打賭,半年之後他就不會這麼早睡覺了。”隨即又滿嘴唾沫的講述大學的寢室夜生活以及寢室文化云云,說著說著就又說到女生。
夏有雨也聽的起勁,探著頭和毛唯峰互聊,由於靠的太近,毛唯峰的唾沫星子噴的滿臉,夏有雨一邊擦著臉一邊傾聽前輩教誨,虔誠的像守貞的修女。
我本來就是個夜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