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的嗓子是怎麼回事,怎麼可以這麼有辨識度呢……
隔壁桌的扭過頭斜著眼睛像看傻逼一樣看著我們,那幾個人肯定在想,這三個傢伙一會兒狂咳嗽,一會兒瞎撲騰,一會兒沒頭沒腦的笑,有病吧?
吃完飯已經比較晚了,我們到大街上瞎溜達。我也不知道溜達到了哪裡,反正跟著兩個兄弟走就對了。
前頭說了,我出門從不帶地圖,還有一句沒說,我是個路痴,從不記路。只要是和別人一起出去的,我指定是跟著別人走的。
我媽都說我就是一個跟班的命,做不了首領!
夜色下,路邊的霓虹燈閃爍著暖黃的光芒,讓我一時間恍惚的感覺好像是在南京的街頭,離開南京不到24小時,竟有點想家了。
我知道自己迷路了,東西南北也分不清楚,如果現在只有我自己,我又得拿嘴皮子問路,一路問回去。
我站在原地轉了一圈,竟然看見了學校的那座“欲與天公試比高”的比天樓,樓上裝飾的燈光在夜幕下像星星一樣閃爍,勾勒出那樓的模樣。
看著那座樓,我突然很感激,我想以後我要是再從學校出來就不用犯暈了,只要原地轉一圈找到這座樓,順著方向走回去就行。中午的時候我還想呢,這大學的樓為什麼一定要建的那麼高?用不完多浪費?這一年下來光電費、物業費還不得是個天文數字?
只有在此刻我才明白,這其中蘊含著不易察覺的深意和飽滿的人性關懷,原來,學校的樓之所以建的那麼高,就是為了讓像我這樣迷失的學子找到來時的路啊。
陌生的街道,我突然感覺到一絲毫無來頭的親切和溫暖。
一顆有質感的好頭
和夏有雨、傅博吃完飯後,我們一直逛到十點多才回去,宿舍樓裡的新生也都已陸續的快來齊了,一些熱心的學長一波一波的來看望學弟,有的還帶了些水果什麼的,像是志願者探望福利院的兒童。
毛唯峰是我們上一屆的學長,快十二點了才到我們宿舍來,我一看這人有點面熟,好像接新生的時候見過,一頭黃黃的雜毛和夏有雨有的一拼。
毛唯峰拉了傅博的一本書墊在地上,一屁股坐下去。
傅博咬了咬牙,又不好意思說話。
毛唯峰坐下之後,一邊揉著大腿一邊說:“我剛從女生新生宿舍那過來,你們新生來了,做師兄的一定要來看望一下,女生優先嘛,哎呦,這些女孩子呦,來了就不讓我走了,明天還要讓我帶她們出去shopping,晚上還要請她們dining,這些女孩紙真是so ;boring……”
毛唯峰又開始跟我們說,剛才見過的哪個宿舍的女生比較漂亮,以後大家可以多加關注,哪個宿舍是恐龍窩,以後千萬不可輕易靠近,否則貞潔不保……
毛唯峰正說的起勁,夏有雨一隻手悠悠的伸了過去,抓了把毛唯峰的後腦勺,然後在頭頂順著頭髮從前往後摸了兩摸。
說著正歡的毛唯峰一下子打住了,夏有雨每碰他一下頭他就縮了一縮,像個驚嚇的蝸牛。
夏有雨面色嚴肅,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毛唯峰的腦袋。
我心想,夏有雨這是要幹嘛呢?毛唯峰是不是剛才說錯話了,是不是剛才說的某位恐龍正好是夏有雨有好感的女生把夏有雨激怒了?嗯,說不準,人的品位有時差距甚大。我心想這樣可不好,都是師兄師弟的,又是剛認識,萬一動起手來了那可如何是好?打就打了,我作為第三者,你說我是幫著夏有雨還是幫著毛唯峰呢?哎,真是紅顏禍水,自古以來多少戰爭因女人而起,多少侯國因女人而亡,多少手足因女人反目啊……怎麼辦呢?
我正琢磨著呢,沒提防夏有雨一雙大手又照著毛唯峰的頭抓了過去,我一看不好,正要去攔住,夏有雨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毛唯峰,很深情的說了一句話。
“學長,你這頭在哪做的?自然!柔順!有質感!”
毛唯峰縮著的頭又如蝸牛般慢慢伸直,恢復了神智,一下子又來勁了,說我這頭髮在哪家哪家做的,還說那家洗頭的女孩超漂亮,身材超級爆,能把你洗的渾身酥軟的,說你們以後千萬不要在學校裡的理髮店剪頭,學校那家理得超爛,店裡一個美女都沒有,都是大媽……
夏有雨還是直勾勾的盯著毛唯峰的腦袋,豎起拇指說:“好頭!”
毛唯峰迴豎一個大拇指說:“兄臺,有眼光!回頭我把那家店的名片給你一張,學校附近的理髮店,就那家入我的眼。”
毛唯峰說著,很臭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