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管如何,見一見陳歸塵,卻是極必要的。
王順想了一陣子,便是大膽建議到:“召陳將軍進宮來自是不合適的。那不如主子出宮去?約個小茶館,咱們將事情合計合計?”
楊云溪仔細思量一下,便是答應了。她見陳歸塵的這個事情,自然是能有多隱蔽就有多隱蔽才好。
這件事情交給別人也不合適,自然還是隻能交給王順。
王順動作也是極快。第二日便是安排好了。
於是第三日趕在回京之前,楊云溪便是悄悄的喬裝成了小黃門跟著王順出宮去了。要說這樣的打扮能瞞住別人,楊云溪自己都不大相信。好在王順挑的本就是人煙最少的時候,直接坐著採買的馬車出了宮。
除了陳歸塵之外,楊云溪還請了薛治。
她過去的時候,陳歸塵和薛治卻都是早已經到了。
見了楊云溪,陳歸塵和薛治都是起身來,各自神色都有些複雜的衝著楊云溪行禮。
楊云溪也是略有些不自在;“表哥和陳將軍也都不是外人,無需多禮。”
陳歸塵唇角微微一勾,彷彿無聲的問了一句;“哦?我竟也不算外人?”
楊云溪根本不敢看陳歸塵的目光,只是坐下匆匆言道:“殿下……的訊息你們應該聽說了。”雖說心中認定了陳歸塵必是沒有死的,可是楊云溪卻還是說不出那幾個字來。就怕一語成讖。
提起朱禮,眾人的情緒都是凝重起來。薛治更是道:“這是京中宮裡傳來的訊息,皇上已是發了告示了。只怕這會子訊息但凡靈通一些的人,都不可能不知。”
楊云溪咬咬牙;“若我說我覺得殿下可能還沒死,你們信嗎?”
這一言問出,薛治也好,陳歸塵也好,都是微微有些訝然,不過更多的卻都是沉默。
面對這樣的沉默,楊云溪卻也不再多說,只是耐心等著。
最終,還是薛治率先問出了口:“那貴人的意思是?”
楊云溪沉聲言道:“自然是不能就這麼放棄了。我的意思,要不派人出去查探一番……”
陳歸塵便是在此時出了聲:“殿下走時吩咐我要駐守南京,絕不可離開半步。”
這話的確像是朱禮會說的話。只是陳歸塵此時說出來,卻也是意思很明顯——陳歸塵這是不願意離開南京。
這樣一來,楊云溪接下來的話,反倒是有點兒不好開口了。
楊云溪垂下眸子,心中難掩失望和焦躁。
薛治沉吟了一陣子,便是問陳歸塵:“殿下既是有吩咐,那陳將軍可否告訴我們,殿下是不是還有其他安排?比如這事兒是真是假……”
薛治說實話的也是不大相信朱禮竟然就這麼死了的。薛治也是見過幾次朱禮的,怎麼想也不會覺得朱禮會這樣輕易就死了。感覺中朱禮怎麼也該是那種運籌帷幄,將一切捏在手裡的人才是。
陳歸塵垂下眸子:“殿下什麼也沒說。”
楊云溪嘆了一口氣,心頭更是失望起來。
而薛治則是看著陳歸塵,微微蹙起了眉頭。看那架勢,倒像是並不相信陳歸塵的話。
陳歸塵坐在那兒,面上什麼表情也沒有。對於薛治的目光更是不置可否。彷彿對於一切都是不關心。
“那陳將軍的意見呢?”楊云溪到底是忍耐不住開了口,語氣有些急。“難道就這樣等著嗎?”
陳歸塵看了一眼楊云溪:“太子妃都不曾著急,楊貴人這般著急,是否不妥?”
陳歸塵的意思,分明是在說楊云溪越主代庖。
楊云溪一下子覺得有一塊石頭沉甸甸的堵在了自己的心口上,吐也吐不出,咽也咽不下。那種滋味……很難受。
494。第494章 分離
楊云溪說不上來自己是什麼滋味。有點兒失望,又有點兒羞憤,又有點兒黯然,還有一些別的雜七雜八的情緒夾雜在其中。
於是她抿著唇,半晌答不上來。
陳歸塵看著楊云溪如此,目光微微軟了幾分,只是嘴上的話卻依舊是冷硬:“恕臣下多言一句。這事兒貴人還是不要參合的好。不管是如何,自然有咱們這些做臣子的去操心,貴人只管在宮中教養孩子,服侍太后和太子妃便是再本分不過。”
不僅是說楊云溪越主代庖,更是這般提醒了一下楊云溪後宮不得干政的事兒。
這樣說來,陳歸塵便算是明確的拒絕了楊云溪的提議。
楊云溪抿著唇,攥緊了之間。好半晌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