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山城的軍團分部,只見他臉色一沉,冷冷地盯著漢樹喝斥道:“漢樹,剛才站在門外就聽到你大呼小叫,這還不算,你居然隨便向外人洩漏軍團的機密,這可是重罪!如果不是念你在軍團效力已久,絕對饒不了你。”
漢樹的臉刷地一下全白了,戰戰兢兢地辯解道:“屬下失誤了,只是他們是那女子的朋友,我想也不是外人。”
“朋友?”裂千屻冷笑道:“你怎麼知道他們是朋友?有什麼憑證嗎?萬一是別國派來的密探,意圖打探訊息,你這麼做會有什麼樣的影響?”
“這……”漢樹為人樸實,轉眼看了看斬風三人,雖然不算有什麼好感,卻也無法認同他們還有敵意。
裂千屻洞穿了他的心思,冷冷地又道:“怎麼?還不服氣嗎?來人啊!把他給我抓起來,關到後面去,等我有空再去處置他。”
眾人雖然不願意,但上命難違,只好無奈地把漢樹押進了宅子。
“屬下告退。”漢樹沒有掙扎,也沒有反抗,更沒有求饒,神色坦然地進了宅子。
斬風和硯冰對他都有些好感,見到這種場面自然很不痛快,硯冰忍不住譏諷道:“堂堂的軍團騎尉,想不到器量還不如手下。”
裂千屻瞪了她一眼,右手一揮,厲色吩咐道:“這些人來歷不明,來人啊,把他們也鎖了,我要仔細審查。”
“連我們也要抓?”硯冰頓時氣得柳眉倒豎,眼中煞氣驟然凝聚,“風!這次讓我來,這個混蛋氣死我了,不好好教訓他,我咽不下這口氣。”
“嗯!姐姐小心。”斬風冷漠地盯著裂千屻,做為軍團分部的統帥,實力應該不會太差。
兵燁沒料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連斬風和硯冰都陷了進去,心中大為不安,同時又為雅雅擔心,時間拖得越久,救人的難度也就越大,吶吶地道:“還是讓我來吧。”
“讓她去。”斬風走上前按住兵燁的肩頭。
硯冰回頭掃了兵燁一眼,反問道:“你不相信我的實力?”
“不是,只是有些……”
裂千屻似乎被硯冰的自信影響,臉色有些沉,眼神也變得有些陰沉。
“還愣著幹什麼,把他們都抓起來。”
話音未落,硯冰就已經出手了,比起斬風,她的手段更加陰狠毒辣,絲毫不留情面,即使再弱小的人,只要向她動手,她就會毫不留情地給予最嚴厲的打擊,這一次的受害者就是這些低階的軍團武士。
一抹血霧如煙霞般飄忽不定,硯冰的身影隨之晃動,所到之處,不是一片驚叫就是一陣慘嚎,接觸到她的人都感覺到血液在沸騰、在翻滾,那種痛楚連斬風都幾乎受不了,更何況是這些凡夫俗子。
斬風見她出手的方式,心中更安穩了,血術攻擊雖然可以產生巨大的痛楚,卻不會直接殺人,只要硯冰沒有殺意,這些人最多就是痛昏幾次,沒有大礙,然而產生的威懾力卻是巨大的。
果然,一向自信自傲的軍團武士在強大的攻擊面前退縮。
看著節節敗退的手下,裂千屻臉色大變,濃密眉毛緊緊擠在一起,似乎被硯冰的手段驚住了,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這個冷若冰霜的女人居然有這種手段,心裡也開始重新盤算。
想不到這個女人這麼厲害,這事被他們盯上是個禍害,看來不能不動手了,還有這個男的……
他的目光又伸向斬風,氣定神閒的姿態令他很不安。
這個小子看來也不是好惹的傢伙,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真是可惡。
斬風也在留意他的舉動,不知為什麼,從第一眼見到裂千屻,他就覺得這個人不簡單。
“住手!”裂千屻突然清喝一聲,淡淡地看著硯冰道:“姑娘,身手不錯,看在這一點上,你們走吧。”
突然轉變的態度,令戰鬥中的雙方都感到極為驚愕。
做為下屬,軍團武士都停下了手,硯冰也沒興趣攻擊沒有敵意的對手,閃身退回斬風身邊。
“怎麼突然改變態度?”兵燁不解地問道。
硯冰也覺得不可思議,然而眼下最要緊的就是追上並搶回雅雅,因此不再多想,道:“走吧!救人要緊。”
斬風深深地看了裂千屻,總覺得這個男子並不簡單。
“看什麼呢?”
“沒有。”斬風不願意增加兵燁的負擔,因而沒有說出自己的想法,轉身往城北衝去。
論速度,兵燁遠遠不及兩人,沒走幾步,他就察覺到這一點,揚聲道:“你們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