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斬風走到朱門前,用力拍了拍黑色的門環。
片刻之後,側門吱呀一聲開啟了,一名白髮蒼蒼的老人拄著柺杖走了出來,平和的目光掃了掃斬風,問道:“有什麼事嗎?”
面對一個和氣的老人,斬風也不便表現得太強硬,淡淡地道:“我來要人。”
“要人?”
“我朋友的妻子。”斬風指了指身後的兵燁。
老人更是納悶,臉色也沉了下來,冷冷地道:“小夥子,別胡說八道,這裡是聖殿神武軍團的分部,軍團武士都是受到百姓信任和愛戴的人。”
“可是聖殿神武軍團前幾天就在外面搶了女人。”硯冰忍不住插了嘴。
“搶人?你說我們這裡搶女人?太可氣了。”老人氣得滿臉通紅渾身亂顫,恨不得用柺杖敲人。
硯冰也不客氣,柳眉一挑,冷笑著問道:“晴雅雅,前天是你們搶來的吧?”
老人對這個名字有印象,神色一震,沉思片刻後猛地想起幾天前的任務,臉色大變,驚道:“你們要找她?”
“我們是來要人的。”
老人再次打量了兩人,雪白的眉毛微微一皺,喃喃地道:“我在這裡守了幾十年大門,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敢到這裡來要人,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知進退。”
斬風不想與一個守門人多費唇舌,身子化入影子,瞬間便進入了宅子。
“姐姐進來,兵燁在外面等著。”
老人只覺得眼前一花便不見了人影,再回頭,人已在院內,這才知道來者不善,不禁勃然變色,厲色喝問道:“聖殿神武軍團的地方,豈能讓你們任意妄為,都給我出去。”
“人在什麼地方?”比起平和的招呼,斬風更習慣面對冷言惡語。
正說著,門外傳來了一陣嘈雜聲。
老人頓時露出喜色,輕哼了一聲,咕噥著道:“他們喝酒回來了,看你們還敢撒野。”
斬風微微一愣,正想出去看看,耳邊忽然傳來了兵燁的咆哮聲。
“把雅雅還給我!”
“姐姐!快!”
斬風身子一晃又出現在朱門之外的臺階,放眼望去,原本冷清的門口多了三十幾個人,身上都有酒氣,而兵燁正怒目瞪著這些人。
細細打量,三十幾個人都穿著同一款服飾,白色為底,上面有紅色的直線條紋,而雙肩各有肩章,用金線繡著不同的圖案,大部分都是紅色的飛鳥,只有一、兩個是銀色的狼,似乎是等級的差異。
這些人的年齡差距也極大,有的雙鬢斑白,有的稚氣未消,還是個青年。
“噫!這不是那個小子嗎?拐了人家的未婚妻還敢來撒野!”
“上次打得不夠狠,今天再教訓他一下。”
部分青年灌多了酒,只覺得酒氣翻湧,脾氣也控制不住了,捲起袖子就想打人。
到了這種地步,兵燁再無顧忌,虎眼猛地一睜,揮起拳頭就想衝上去,卻被斬風一把按住了。
“不急!找人要緊。”
兵燁看了他一眼,這才悻悻地收起了拳頭,眼中的怒氣和恨意卻有增無減,狠狠地盯著面前的人群。
另一邊,一名長相憨厚的中年漢子,也出手攔住了衝動的年輕同僚,正色道:“我們是聖殿神武軍團,不是惹事生非的流氓,別喝了酒就不知道自己的身分。”
這番話讓那些青年都停下了腳步,也使斬風對聖殿神武軍團的印象改善了許多。
硯冰走過來小聲道:“風,看樣子這個聖殿神武軍團也不算太壞。”
“嗯!”斬風知道自己的敵人已經夠多了,不願再樹立新的敵人,然而為了朋友,就算不想,也不得不做。
中年漢子名叫漢樹,是聖殿神武軍團的銀狼級武士,兼三山城分部武教官之一,今天帶著弟子去喝酒,沒想到回來遇上了惹事的人,心裡很不痛快,卻按捺住性子,淡淡地道:“小夥子,發生的事你比我情楚,我勸你不要惹事,我們是秉公辦事,沒有告你拐騙罪就算不錯了。”
兵燁氣得渾身亂顫,卻說不出任何辯詞,畢竟對方說的是法律,是禮制。
硯冰聽不下去了,把手一橫,冷冷地道:“明明是你們搶女人,還在這裡大言不慚,真是不知所謂。”
“搶女人”三個字說得極重,漢樹和其他人都勃然變色,若不是見說話的是一個女子,早就圍了上去。
漢樹耐著性子問道:“姑娘,你不明是非,請不要隨便評論,我們依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