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夠拿回風玄國,他連吃屎都會覺得香。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厄不勒花也是豁出去了,腦門子磕在金磚上,嘭嘭作響,很快泛青變紫,腫脹破皮,血糊糊變得面目猙獰,勾妹子是休想了,看上去挺嚇人倒是真的。
“厄不勒花,你在幹什麼,還不快停下!”
大臣們紛紛喝斥,這個風玄國國主簡直是在侮辱大武朝。
哪怕對方磕的再賣力,也不會得到滿朝文武的好感,這是在威逼。
碰這種蠻不講理的,香君女帝卻不慌不忙地說道:“可以啊,自己到外面去,衝著太極殿,連續磕上一百萬個響頭,朕便答應你。”
頓時,殿內響起了大臣們的輕微鬨笑聲。
一百萬個?那還不把人給活活磕死?
為了向大武朝借兵收復風玄國,厄不勒花打算最多磕上一兩百個意思意思,卻沒想到這個女帝陛下竟然不是省油的燈。
如果真磕完了,恐怕連腦袋都得磕沒了,腦袋沒了,自然是命也沒了,命沒了,還要這風玄國有何用?
“陛下,這,這一百萬個頭太,太多了吧!”
國師卜魯比他的老師終究還是差了許多,基本上沒有辦法幫到厄不勒花太多,只能像這般馬後炮的“仗義執言”。
“哼!口口聲聲為國為民,又沒讓你家大王上陣廝殺,連這點兒小小的犧牲都不肯付出,何來的誠意?我大武與西人開戰,傷亡是我漢家子民,錢糧兵械,又不是天上掉下來的,憑什麼替你戎人白白付出?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不算,居然還想狗膽吞天?”
香君女帝長身而起,一揮龍袖,自顧自步向殿後,管自己走人,根本沒興趣奉陪這兩個小丑在這裡出醜賣乖。
想要借兵就應該有借兵的樣子,什麼代價都不肯拿出來,有這麼乞求人嗎?
如果裝模作樣就能打天下,那還要什麼兵將,大家趴一塊兒對著鞠躬磕頭算了,誰鞠的多,誰磕的多就算贏。
香君女帝毫不留情的話一下子將風玄國一君一臣逼到了進退兩難之地。
磕頭,必死無疑,最後肯定人國兩空,就算磕死了,大武朝也未必會信守誠諾。
不磕,那更好了,大武朝無視厄不勒花與卜魯君臣二人,將西人佔領的風玄國獨自吞了下來,就沒他倆什麼事了。
手中空有銀錢有什麼用,連國君的名分都沒留下,反而是禍事,哪怕女帝不出手,由旁人巧取豪奪,對於大武朝而言,依然是肉爛在鍋裡。
厄不勒花與卜魯彼此面面相覷,一時間毫無頭緒。
滿殿文武大臣們開始散去,許多人用嘲諷的目光從二人身上掠過,毫不停留的散去。
倒是為他們爭取了這次面聖機會的禮部大臣走到二人身邊,以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你們兩個,好自為知!以後莫要再來煩本官!”
一甩衣袖,也是走的乾脆。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蠢物,把別人都當作傻瓜來矇騙,居然還不自知,簡直可笑至極,跟這樣的傢伙打交道真是心塞的緊,一次就夠了!
厄不勒花與卜魯並不知道,因為他們的自作聰明,徹底斷絕了朝堂上或許能夠起到些作用的奧援。
歸根到底,兩人為自己的年輕幼稚,輕視了大武君臣而付出了代價,老國師安木合如果還活著,決不會讓他倆如此亂來。
“陛下息怒,風玄國的戎人都是貪婪狡詐之輩,目光短淺,這厄不勒花也是一個蠢物,不必為他們大動肝火。”
隨侍的女官鄭才人緊步跟上了女帝。
治世天子駕崩後,後宮佳麗雖然沒有三千,但是一股腦兒加起來大幾百還是有的,香君女帝倒是聽了李小白的建議,將她們組織起來,幹些統計和文職的活兒。
能進得宮來的女子,且不說貌美如花,除了賢良淑德外,好歹也是熟讀四書五經的知識分子,如果填了皇陵或者打發去尼姑庵,未免也太浪費了些,便被新登基的女帝收了下來,依然留在後宮之中。
新帝若是個男子,恐怕會招來非議,但是女帝卻沒有任何問題,而且還是前太子的獨生女兒,那更沒毛病了,養在宮裡,做女紅與做些政務文職工作並沒有太大區別,所做工作並不干涉政事,只是最基本的輔助,也沒有閹人篡權的隱患,至少到現在為止,還沒有聽說過宮婦嬪妃篡權的。
除了太極殿內那一班大臣,女帝身後的後宮團隊陣容也是頗為豪華,一個個知書答禮,更有者博古通今,比外面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