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攔,他大喝:「不關你們的事,都出去!」
一臉的憤怒痛恨,即使當年得知自己結婚,鄭仲成也沒從徐離晏臉上看到這麼氣憤的表情,在這個時候他不便阻攔,甩頭示意手下出去,在帶門時交待:「他是要犯,下手別太重。」
門被帶上了,徐離晏立刻又一拳揮過去,這次下手很輕,只是把喻昭頂在了牆角,在同意跟鄭仲成合作時,喻昭就猜到了徐離晏的反應,所以對他的暴力坦然受之,他不會感覺到痛,等徐離晏打累了,自然會收手。
徐離晏拳頭揚起,似乎要打喻昭的臉,不過卻擦著他的臉頰划過去,對上喻昭詫異的目光,他一聲哼笑,湊在他耳邊輕聲說:「這裡是監控器的死角,他們看不到我打在哪裡。你根本沒恢復記憶對嗎?」
「阿晏……」
「別拿話來搪塞我,如果你騙我,我們之間就算完了。」徐離晏作勢揮了一拳。
一直擔心會被徐離晏責怪的想法消散了,喻昭說:「抱歉,我只是想解決我們的問題。」
解釋讓徐離晏稍稍安心,於是問:「鄭仲成讓你怎麼做?」
喻昭沒回答,只安慰:「別擔心,我不會有事。」
一切發生得太快,徐離晏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罵:「笨蛋,做事前就不知跟我商量一下。」
「如果你不是員警,或者不是怕鬼的員警,一切都會簡單得多。」避開監控器的角度,喻昭湊在徐離晏耳邊調笑。
肚子上捱了輕輕一拳,隨即手心被塞了個東西,徐離晏交待:「小心。」
喻昭作勢被拳頭打得撲在了桌面上,門被推開,刑警們攔住了還要再動手的徐離晏,把他拉出去。
「鄭Sir先回辦公室了,讓你出來後去找他。」
徐離晏返回鄭仲成的辦公室,跟喻昭通了話,他心情稍稍冷靜,踱到沙發前坐下,問:「接下來你準備怎麼部署?」
「這件案子從今天起正式交給阿飛他們處理,你暫時休假,一切等假期完後再說。」
「為什麼?」
「這是上頭的安排,我也沒辦法。」鄭仲成向他攤攤手,一副無法幫忙的抱歉表情。
徐離晏冷笑起來:「鄭Sir,你不需要每次都拿上司的話來搪塞我,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不會從組裡退出!」
被頂撞,鄭仲成也有些惱:「徐離晏,你要記住,在這裡,我是長官,我做什麼不必向你彙報!跟犯人談戀愛,已經很離譜了,你根本沒資格再負責這個案子!」
徐離晏一怔,「你派人跟蹤我?」
「是跟蹤傅喻朝!他恢復了記憶,只你一個人我擔心應付不過來。」
當然,這其中不排除有私心的成分,那晚在酒吧看到兩人的互動,他如果還認為他們只是普通員警與案犯的關係,那就是傻瓜了,所以立刻加派了人手,果然,得到的報告是徐離晏和傅喻朝同進同出,還很開心地一起購物,看那些跟蹤照片,他們根本就像一對熱戀中的情侶,這讓他如何不生氣?
「別在我面前說那些堂皇藉口,喻昭根本沒有恢復記憶,你突然把他關起來,一定是想利用他做什麼。」
「你倒是很相信傅喻朝。」
「在我發現別人騙我之前,我會一直選擇相信,以前是這樣,今後也是這樣。」
鄭仲成的心被輕微觸動了一下,想起自己對徐離晏所做的欺瞞,再無法對他嚴厲說話,勸道:「阿晏,我不讓你參加這次行動,也是為你好,別再感情用事,一個足夠判死刑的罪犯,不值得你那樣做。」
清清嗓子,他又用公事公辦的口吻說:「上頭已經決定押解傅喻朝去重犯看守所,等候審判,如果你還有無法認同的地方,可以直接向警務處長詢問。」
向警務處長詢問?徐離晏自嘲一笑,以他的官銜,要是能見到處長倒好了。
「沒那麼簡單對嗎?看到喻昭的記憶一直無法恢復,你想利用他幫你竊取情報,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他微笑著看鄭仲成,半晌,說出了對方的用心。
不是他多疑,而是這個人大有心機了,把一個罪犯投進監獄跟除掉刀祭社相比,孰輕孰重他相信鄭仲成比誰都清楚,喻昭對他來說,無非是作為晉升用的棋子,至於棋子的死活,他根本不在意。
鄭仲成沒回答,不過,對徐離晏來說,沈默就是最好的答覆。
「別想利用喻昭為你賣命,我不同意!」
說完,起身離開,鄭仲成大喝:「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