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打我?」
回應他的是又一記鐵拳,徐離晏下手完全沒留情,冷冷道:「兩條命換兩拳,你已經很佔便宜了!」
喻昭神色一冷,就在徐離晏的第三拳落下時,突然伸手掐住了他的手腕,然後反手一擰,將徐離晏反壓在牆上,情勢瞬間逆轉,徐離晏的喉嚨被喻昭狠扼住,男人臉上的笑容掩下,冷冷盯住他,強烈的戾氣向他迫來,讓他有種與死神擦肩的錯覺。
如果可以,這男人會隨時殺了他,徐離晏堅信,不過他沒避開對方投來的凌厲目光,而是針鋒相對,冷笑:「你不是失憶了嗎?怎麼記得一個月前我有押解你?」
扼住喉嚨的手勁松下來,喻昭看他的眼裡充滿迷惑:「你現在的反應不該是害怕嗎?為什麼我只感覺到憤怒?」
「因為我想知道你在搞什麼鬼?!」
靠得太近,徐離晏看到男人眉頭很不解地皺了皺,帶了那麼點可愛,似乎在認真思索自己的問話,那個小動作雖然不顯眼,但以前的傅喻朝絕不會做。
這傢伙怎麼不去拍戲?這麼高的天分不善加利用,真是暴殄天物。
其實徐離晏心裡根本不怕,除非傅喻朝不想再配合他失憶的說辭,否則不會白痴到在這裡殺自己,見他皺眉思索,於是繼續加大劑量,冷笑道:「動手啊,怎麼不動手?」
真是個奇怪的人,也不枉自己費時把他的一魂兩魄找回來。喻昭鬆開手,對徐離晏說:「我沒搞鬼,我只記得你押解我之後的事,不過他們說我是重犯,把我關在這裡。」
徐離晏揉揉頸部,想說話,才感覺到喉嚨發木,他突然有些害怕,也許這傢伙剛才真想殺他吧。
一杯水遞過來,喻昭說:「你嗓子似乎很痛,喝杯水潤一下。」
徐離晏接過來喝了,喝水的時候喉嚨痛得厲害,這讓他對這個男人刮目相看,資料上雖說傅喻朝有練過功夫,但沒說他身手這麼好,要不然自己也不會糗到一招就被他制伏了。
既然對方做戲,那他就奉陪到底,想到這裡,徐離晏恢復了平時的笑容,上下打量男人,淡淡說:「你恢復得很快。」
「因為你說不許我死。」
「你很聽話哦。」徐離晏聞言笑了:「那麼,如果我要你把有關刀九的罪行說出來,你願不願意?」
「如果我知道,我會說。」
問題是他什麼都不知道,他只是個附身在這具軀體上的魑罷了,它本來想救傅喻朝,後來見他成了植物人,回天乏術,就選擇了附身,傅喻朝的思維現在完全呈停止狀態,它無法從他大腦裡得到以往的資訊。
「你們好像聊得很愉快。」
門推開,鄭仲成適時地從外面進來,徐離晏點點頭,調侃:「傅先生的確是強人,該記得的都忘記了,不該記得的他卻記得很清楚。」
「想要恢復記憶總得花些時間,我想傅先生本人也一定很期望想起來,畢竟沒人願意一輩子待在這種地方。」
徐離晏跟他配合默契,立刻介面:「傅先生是聰明人,他會想明白的。」
喻昭皺眉看他們兩個,不知為什麼,突然有些不開心,那是種被排斥在外的感覺。
「你們繼續聊,我還有事。」
他轉身去床那邊,徐離晏不解地轉過頭,很想知道他所謂的事是什麼,當看到電視螢幕裡播放的青春偶像劇時,一口氣差點兒噎在氣管裡,更百分百認定這個可惡的罪犯在故意整他們。D_A
出了病房,徐離晏問鄭仲成,「剛才你故意不出現,就是為了看好戲?」
「我就知道什麼都瞞不過你。」鄭仲成苦笑,舉手投降:「幾位醫師都跟我說傅喻朝是真失憶了,繼續關他沒多大價值,所以我想換個方式刺激他記憶恢復,沒想到會看到你們爭執。」
「那你看出有什麼問題?」
「什麼都看不出來,所以才傷神啊。」鄭仲成捏著眉間說,又看看徐離晏:「不過你別擔心,我答應了你大哥,等你醒後放你兩個月大假,你只管好好休假就行了。」
徐離晏嗤的冷笑一聲:「少裝腔作勢,說吧,你想讓我做什麼?」
「……沒有。」
徐離晏腳步不停,只淡淡道:「機會,我只給一次。」
「我說!」鄭仲成幾步追上他,「接傅喻朝出院,監督他之後的生活,算休假,不過薪水照付。」
「放他出去?你瘋了?」徐離晏皺眉看鄭仲成,「如果他是假裝的,趁機逃走怎麼辦?」
「我們會在他身上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