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師父說話要算話!不可以耍賴皮!”那柔嫩的小手在衛錦的鼻尖上輕輕一刮,那俊美冷然的男子也是暗自長出一口氣。
這丫頭就像是他天生的剋星,他不知為何,總也見不得她的眼淚。
這些年行走江湖,他殺人無數,卻也知道自己的結局也不過如那些倒在他手下的江湖客一般,籍籍無名的死在一個不為人知的角落罷了。
可是不知何時,他卻發現自己的心境不知不覺的變了。
多少次行至雪山大漠,闖進殺機重重的煉獄,險象環生,每每與死亡相隔毫釐的瞬間,他看見自己的世界已經一點點晦暗死亡,卻最終發現心底裡有一團火仍舊執著的燃燒著。
那心底裡最為隱秘的一個角落裡,有她給他的那一片柔軟溫暖的世界。他知道,在紫衣谷裡,還有一個稚嫩的小女孩,等著他回家,等著他陪伴她,保護她,所以他不能死。
小丫頭……他無奈的搖頭。
從谷口把那個江湖客拎進藥廬,卻見那丫頭已經收拾好床鋪,點了最明亮的油燈,藥箱銀針一一擺放妥當,不由苦笑,真個是被這丫頭算計的死死的了。
把那團死肉扔上床榻,卻見那男子滿面青黑,氣若游絲,暗黑的血漬遍佈全身,顯是中了數種帶毒的暗器,大半個身子已經探進了鬼門關了。
“師父,他可還有救?”
丫頭把燭火舉近,一雙澄明的眼裡帶了一絲關切,卻叫衛錦看得不由吃味。“差不多死透了,華佗在世也沒用了。”
不知怎的竟隨口丟下這句話,卻見那丫頭忽然吃吃一笑,“師父這麼說是有法子救他了!”
衛錦劍眉一挑,卻也不再動手,便見著沈青檸一臉撒嬌的繼續道,“師父的醫術冠絕天下,早已超過了什麼華佗扁鵲,華佗救不了的人,師父自然有辦法了。”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也不知怎的,這明顯過頭的馬屁,便是從這丫頭嘴裡說出來,卻總是讓他心裡忍不住一絲得意,那一張冷臉也柔了三分。
“師父自是有法子救這個人,不過……”他微微一頓,忽而笑得奸詐,“不過為師離開紫衣谷已經有了數月,也不知這段時間你有沒有按照我的吩咐潛心學習,這次師父便要考考你,此人交給你來救。”
“啊?”櫻桃小口霎時張得能放下一個雞蛋,可只是呆愣了片刻,卻又喜笑顏開。
這些年飽讀藥經毒譜,可除了幫衛錦煉丹配藥,到真的沒有在人身上試過她的醫術,如此怎能不讓她躍躍欲試。
“恩……依弟子拙見,便要先拿刀剖開他的胸口,取出帶毒的暗器,然後在用麒麟香薰烤,幫他剋制體內毒性,最好還能在此時金針渡穴,把毒血引到穴位口……”
衛錦但笑不語,卻只看著她從工具箱裡抽出一把利刃,便朝著此人的胸腔剖去……
找到了新玩具,這丫頭能忙上一陣子,看來自己耳根子也能清淨幾天。衛錦優雅的伸了個懶腰,便無聲踱出門外。
屋外蛙聲蟬鳴,夏日裡的夜格外溫暖,連晚風也帶著沁人心脾的香氣,他忽然想起,那小屋裡晚飯還為吃完,丫頭的手藝段不能浪費了……
那一片蛙聲蟬鳴,巨樹掩映的屋頂,卻是一雙幽藍色的眼眸,在寂靜的夜色裡,星芒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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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授受不親
他原以為只是給丫頭找到了個玩具,卻沒料到這丫頭竟然在藥廬裡呆了三天三夜。
他剛剛出遠門回家,這丫頭難道不該是圍著他轉來轉去的嗎?那個一聲不吭的半死鬼竟然能比他還有吸引力?這丫頭不會是嫌棄他這個糟老頭了吧?
衛錦忍不住在井水裡照照鏡子——一樣白淨俊朗的面容,呃……昨夜新生了一層青色的胡茬,的確有些憔悴。
他皺眉,回房刮淨了鬍子,決定到藥廬裡一探究竟。輕手輕腳的走到屋門外,只聽見藥廬裡悠揚的小曲兒,輕快地步子正朝他走來,不由一驚,轉而又想,師父檢查弟子功課,他怕些什麼!
他清了清喉嚨,理直氣壯的推開房門,可目光在那昏暗的草廬裡一掃,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
卻見那傷者正渾身□的躺在石蹋上,小丫頭正一臉坦然的對著那床上的裸體男子,澄明的目光便大大咧咧的上下逡巡……
“沈青檸!”
衛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