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以外,根本就沒有別的念頭。”
白殊縭滿臉唏噓,同情地望著孔論老祖宗,或許是他的回憶太過黑暗,以致於他此時的靈魂影像都變得死氣沉沉,模糊不清。
在白殊縭啐了歸海氏之後,氣氛頓時變得緊張怪異。她立時就後悔了,雖然這位穿越眾老兄把自己氣得不輕,可是吐人家一臉唾沫星子……這事幹得也不太地道。
她尷尬地瞧著那行在歸海氏面頰上緩緩流下的透明液體,身體變得僵直,指著他鼻子的手訕訕放下,還下意識地在衣襟上擦了擦……就好像那行透明的液體正在她手上流淌一樣。
不過,她並沒有迎來歸海氏狂風暴雨一般的打擊報復,人家不愧是成神了的人物,其胸襟涵養遠非白殊縭可比……起碼現在,他只是若無其事地用袖襟拭了拭面頰。就連神情也很是平靜。
他說:“性子倒烈。這便把我的幾位兄弟請出來吧。”
白殊縭還能說什麼,格外配合、二話不說取出了黑白界,一陣輕煙嫋嫋,四個淡薄的人影由淺而深慢慢變得立體。
接下來的戲碼,可想而知。相認——抱頭痛哭——胡亂問好——簡述別情,諸如此類。
白殊縭靠著月徊坐著,看得眼淚汪汪。假如換個地方,不是在這龍宮,她不知道自己可能與這些老祖宗有著某種極親密的淵源,她會在第一時間拍拍屁股走人。
可現在不同了,所以她只有乖乖等著。想等來自己心裡一些疑問的答案。
月徊也沒有異議,事實上,自那虛月之境中出來後,白殊縭凡有所決定他無不依從,似乎對一切都感到新奇,無論是什麼都很願意嘗試,所以不存在選項。
那邊廂上演著兄弟相逢的戲劇,這裡白殊縭等得快要睡著。為嘛他們五個魂魄——月徊說歸海氏也是——不能先理理自己?並且,他們說的語言就算是白殊縭這身兼兩個世界經歷的強悍人士都一個字也聽不懂,而月徊也遺憾地搖頭。
好吧,我等!見仍然無人答理,白殊縭剛想拉著月徊到這水晶龍宮四處逛逛,便被人揚聲喊住……早知道就早些做出這架勢,她不免嘀嘀咕咕。
又迴轉,分賓主落座,五位老祖宗原本想讓月徊避一避,被白殊縭嚴辭拒絕。可是當他們勉強同意月徊旁聽,並要求他發下重誓絕不外傳後,月徊拂拂衣袖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徑自……怡怡然……大搖大擺……出殿去也。
白殊縭扭頭欣賞他及腰的長髮在行走時晃動出的優美弧線,直至他的背影消失,不忘高聲大喊:“月徊,你走路的姿勢果真很瀟灑。”
殿中沉默半響後,由孔論開始了他們的回憶。這才有了上面五神山的故事以及事故的發生。
“想不想知道那龍伯國大人後來的遭遇?”白殊縭壞壞一笑,一改先前的漫不經心。為什麼?這位老祖宗講的故事散見於《湯子》、《山海經》等古代典籍,她看過的,只是沒想到會在這兒聽到。
她雖然感到驚訝,但並沒有什麼震驚感覺,大概是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本就離奇古怪,她既然可以穿越,為嘛人家不能?為嘛人家古到不能再古的古人不能?
哦,錯了,人家都是禽獸精怪……怎麼這麼彆扭?嘿嘿,雖然大家同是穿越眾,可還真是不好拿來比較。而自己曾經的猜測卻也有了不小的出入,原以為只有一個老鄉,沒想到這兒就有五個。別的地兒還不知道有沒有。
神山……原來不是本土大神啊!那麼,紫筠天君和他的主人會不會也是神山員嶠的土著?不是的話還好解釋為什麼紫筠要把四位老祖宗關在黑白界、壓在鎮魔殿裡,如果是的話,又為了什麼?內訌?自相殘殺?不急不急,這些問題應該會在他們的故事裡找到答案。
“白仙子可否告知?”五位老祖宗可不管她情緒澎湃起伏,聽得她居然知道害自己等人流離他鄉的大仇敵的下場,都面現驚異之色,仍由發言人孔老祖宗相問。
“我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反正書上有寫,那位大人捉了烏龜回去煲湯,還把龜殼剝下來占卜,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卜出天帝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反正,後來在天帝的神輝照耀下,龍伯國的那些大人都變成了小人,對神山再也不存在威脅啦!”白殊縭聳聳肩,攤攤手,突然一皺眉,狐疑道,“怪啦,你們怎麼一點也不好奇我為什麼會知道這些?”
呆在黑白界裡的四位老祖宗互相看看,打起了哈哈,見白殊縭臉色越來越難看,孔論只好一笑道:“白仙子莫非不記得了,當**記憶重回之時意識之海里那番爭鬥?”
“你的意思是因為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