階強者,我們實在是束手無措哇。”
藤鶼鰈一愣,皺緊眉頭道:“那阿拉貢背後不是有一位逆天強者撐腰嗎?有她出手,什麼東西拿不到?”
萬篪哧一聲笑出來,嘲諷道:“藤草包,你話說得輕巧。這訊息本就得自阿拉貢之處,若是能拿到星石,他早就出手了,何必等到今日耗盡心思引神山入彀?”
“反正我不管。青蒔天女還在我藤家住著。你們要清楚藤家冒了多大的風險!如果神山沒有如你們所說出現,我們之前商議的所有計劃都要全部作廢!哼,這星辰大陸,送給你們玩,本少君和藤家不稀罕!”藤鶼鰈變了臉色,惡狠狠地瞪著對方几人。
“你放心!”萬篪笑嘻嘻道,“阿拉貢打了保票的,神山一定會出現!膽小鬼,你莫不是怕了?”她鄙夷地瞟一眼藤鶼鰈,“我萬家行得難道不是滅族之事?紫筠天君雖然不像青蒔天女那般冷傲,可是他若一旦出手,便定是雷霆之怒!嘿嘿,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失敗,否則,”她神情嚴肅,“不管哪一家,下場都一樣——被神山像碾螞蟻一樣碾死!”
“老祖宗們怎麼就信了那小子一番花言巧語?”歸海溶徹臉色蒼白,神情裡隱有恐慌,“阿拉貢一張連死人都說得活的巧嘴,也不知道他說了什麼,竟讓老祖們深信不疑他的謀劃可以引得神山入那陷阱。”
“還是省省腦漿子吧!事情已然到了這步田地,多說亦無益。”李琮翌打了個哈欠,摟著萬篪站起身,“明天還得趕路呢。我們先走了。”
幾人紛紛散去,獨留藤鶼鰈一人,看來這是他的營帳。他怔怔坐了一會兒,眨巴著眼不知在尋思什麼,和衣躺下以後還睜著一雙微微燭光中可見神光煜煜的桃花眼,眼珠子一動也不動,似魂遊天際。
過了許久,他方合上眼沉沉睡去。白殊縭一直沒有離開,儘管她很想跟著萬篪小倆口,想了一想,腳步還是頓住,留了下來。
她靜靜地打量藤鶼鰈,眉目依舊,只是面孔裡已然多了一些沉穩剛意,當年的小孩子已經長大了。她想,他大概也不記得自己啦。
她走到榻旁,低下頭去瞧他的睡靨,沉沉的呼吸吹得他的額髮一跳又一跳,她不禁失笑,下意識替他撥了撥碎髮,輕輕嘆息了一聲。
不料藤鶼鰈突然皺了皺鼻子,長而翹的睫毛蝶翼般顫了幾顫。白殊縭慌忙後退幾步,儘管知道他就算睜開眼睛也看不見自己,但不知為何,她竟有種想要逃跑的衝動。
好在,他只是翻了個身,將後背扔給她,並沒有被驚醒。白殊縭又默默站了片刻,這才遁去。
他與她,從來不曾開始,自然無法結束。這份情,她註定是欠他的,無法償還,無法彌補——他已不記得她了,債主不知尚有債權在手,何從收取?
方才幾人聊聊幾句話,她細細想了想,很快便了悟於心。原本打算去見阿拉貢,她改變了主意,存心想看一看這東西兩大陸的人尖尖們為神山設下了怎樣一個陷阱。
身形閃動間,她已然出了血荊棘大公領的軍隊營房,在不遠處一座小山嶺上落腳。剛支起超級帳篷,不速之客便翩然駕到。
小蠻正呼嚕呼嚕喝著湯,見紫筠掀帳篷進來,歡快地搖著尾巴上前與他招呼。白殊縭已經見怪不怪,紫筠早就說過,當年在神山之上,他與小蠻的媽媽墨猷關係頗近。
紫筠與小蠻玩耍了一回,這才怡怡然坐到白殊縭餐桌一側,正色道:“如今你都知道了?”
“嗯。”白殊縭低頭喝湯,淡淡應了一聲。
“袖手旁觀?”紫筠追問。
“否則如何?”白殊縭抬頭瞟他一眼,“我還打算落井下石來著。”她笑起來,眼裡卻射出刀鋒一般尖銳的光,“難道你還想著我會幫他不成?用得著麼?”
紫筠沉默了許久,等她慢條斯理喝完湯,這才沉聲道:“殊縭,你可知,為何我鍥而不捨一意要說服你?”
“哼!這個問題太好笑了。紫筠,你是他的一條忠犬,自然站在他一邊。你欺我不知麼?他被困神山萬年,如今欲得我而心甘,無非是想脫離囚籠。我雖然不知道他用什麼辦法能夠達成心願,但除了這個答案,我再想不出其他的可能!”白殊縭冷漠道,“可是我也極珍視自己的自由,就算永生不死,卻要一輩子都困在一個地方,我寧願放棄永生!”
“陛下對你有情!”紫筠對她的話置若罔聞,突然道,“而你,對陛下也從未曾忘情!”
“哈哈!”白殊縭乾笑幾聲,“你說對了一半!不錯,我承認,我愛他,直到現在仍愛!可惜,我同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