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蠻的媽媽墨猷討回來!
她又問:“那你在這裡呆了多久?”想起他說過的話,眸中現出頑皮神色,“不會真有一萬年吧?”
月徊揉揉她亂七八糟的頭髮,淡然一笑:“此處唯有白日,並無夜晚,故吾呼此地為‘虛月之境’。自吾有意識起便在此地矣,卻是不知歲月。”
心像被大錘猛擊一記。白殊縭難過地看著他,恨恨捶了下草地,握住他微涼的手,鼻子酸酸的:“一個人……不知歲月……”
一個人,多麼孤獨寂寞。就像她曾經,站在乾元繁華的街頭,雖人來人往,卻有透心的冷意瀰漫全身,她的身影,煢煢孑立。更何況這種冷清孤寂不知時日!
月徊凝視著她,彩瞳裡掩藏著複雜的情緒,反轉手背,轉而用力握住白殊縭溫熱的手,低聲道:“自從得與小殊縭相見,我就不是一個人了呀。”
白殊縭聽得他突然變得如此親呢隨意的稱呼與語氣,愣愣看著他認真且熾熱的眼眸,那變幻的色彩就像火焰在熊熊燃燒。一剎那,所有,曾經對他的猜疑都化為無有,胸腔裡滿滿的都是無法言說的熱烈情意,眼睛又濛濛的,她使勁吸了吸鼻子。
“小殊縭,我一直很想做一件事。”月徊眼也不眨看著她,緩緩說,“我想抱抱你,每次你哭鼻子時,我都想抱抱你,摸摸你的頭髮,拍拍你的背。”
白殊縭毫不遲疑撲了過去,讓他抱了個滿懷。她閉上眼,感覺得到他的手在自己亂七八糟的頭髮上輕輕滑動,將那些倔強調皮的頭髮慢慢梳理柔順,並且聽見他微不可聞的憐惜地嘆息。
他用力的緊緊的抱住她,她也用力的緊緊的抱住他。他們似乎已經不再需要什麼過多的言語,似乎只要這樣互相擁抱著,就足以化解那些冰寒入骨的孤寂。
白殊縭受傷不輕,原本這般用力的擁抱會讓她疼痛難忍,然而,自月徊身上慢慢流溢位柔和的彩光,她竟感覺傷勢在飛快的好轉,無論是皮肉傷還是受損嚴重的內臟以及透支的意念力,都飛速地恢復著。她像一隻小貓,一動也不動,享受著令自己很快便神清氣爽的服務。果然,月徊很厲害的吖!
“小殊縭,你如何來到此處?據我所知,此地乃是一個獨立空間,紫筠之主功參造化,以一己之修為開闢此處牢籠,應是無有路徑才是。”月徊緩緩鬆開她,卻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