琮翌打了個寒噤,“每次和她打賭,我都會輸得很難看。”
孔諳深表同意,很認真地點頭:“聽說這位篪少媛極其聰明,她故去的母親出身歐冶家,她本人與長房銳少媛私交極好。”
“老天,她那是聰明麼?那是狡猾是奸詐!我們有一次玩搖骰子,她居然用五個和我的三個賭,還說那是我自己選的骰盅!”李琮翌大嘆氣,“而且,她今年也報名考一品園。我的天啊,千萬別讓她考取,否則,我以後都沒好日子過!”
“天璨,我很同情你,因為那是不可能的。我聽世溶講過,歐冶銳曾經說萬篪的實力不下於她。”歸海溶衡涼涼道。
“這次北洲光萬家本家就有近兩百人報考,陣容很是強大,北洲人又好鬥,老天,我的未來太慘淡了。我來看看,”李琮翌哭喪著臉,翻出北洲考生名冊,找到萬家,“第一個就是萬篪,這傢伙就是這樣牛皮哄哄。表字篁英,不愧是愛竹成痴的萬家人,名、字裡都要帶竹子!”
“她是萬家長房唯一的少媛,說不定以後就是萬家家主,她不排第一排第幾?”孔諳湊過頭去看。
“瞧,考號21368到21557全是姓萬的,萬蕪、萬菲、萬萁、萬笑予,萬笑童,萬箜……萬家這次的考生,按輩份排起來,只怕從祖宗到孫子都有了,不知道萬篪是祖宗還是孫子。”李琮翌哈哈大笑起來。
“天璨,怪不得篪少媛看你不順眼,你這張嘴實在太欠揍!”孔諳好氣又好笑。
“你們倆別鬧了,還是想想談判的事吧!不說歐冶家的大本營東北洲吉春省、澹臺家的西洲西林省已經在架設訊號塔,就是藤家也聽說已經和萬家談妥,明年一開春便在南洲綠蘿省開工。”歸海溶衡也不禁被李琮翌逗笑,心想,還是這傢伙日子過得舒心,真是無憂無慮呢!自己雖然有兩位兄長,但一位遠赴西方星辰大陸留學、學的還是藝術門類,一位只知道呆在祖宅練家傳秘術,啥也不管,唉!
“咦,不是說藤鶼鰈跑到北洲去考試了麼?”李琮翌詫異地瞪著名冊,“怎麼找不到他名字?”
“你還信以為真吶?!藤鶼鰈雖然好玩成性,見手機心喜,竟然鼓動他母親要把戶籍轉到北洲,說等南洲架設好訊號塔以後再把戶籍轉回去。但焦明夫人再怎麼縱容兒子胡鬧,這次也不可能應允,只不過又是一場笑話罷了。”歸海溶衡打從心眼裡瞧不起那個空有一副好皮相的少年,尤其是萬壽山一事後,若不是藤鶼鰈身份實在高貴,他真想我的心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狠辣、這麼冷硬無情了?!歸海溶衡不無悲傷,不過一想起父親經常耳提面命——成大事者當不拘小節,他心裡又緩緩輕鬆了些。我是要成大事的人!
“說起藤鶼鰈真是好笑,去年他突然回家鬧著他媽要請最好的夫子來教神念術。焦明夫人被他吵得不行,千方百計請了大傀儡師費倫夫子去了。結果費夫子一試他的意念力,直言他沒有練神念術的資質,他反倒把費夫子一通好罵,說人家‘有眼不識金鑲玉’。氣得費夫子當即拂袖而去,焦明夫人後來親自登門致歉,費夫子拒而不見。”李琮翌眉飛色舞地講道,“他去年沒考中,今年估計又夠嗆!誰都知道萬家和藤家不對盤,這次架設手機訊號塔,聽說藤家比別家硬生生多出了近三成半的錢才優先拿到了合約。”
孔諳對他喜歡說東道西的性格實在感冒,乾脆閉了嘴不理他,自己想著要怎麼樣才能完成爺爺的囑咐。
李琮翌見兩人都不理不睬,唉唉抱怨了幾聲,翻看起來之前家裡給備妥的資料,不料只看了幾頁,便朦朦朧朧地睡著了。
他手中的學生名冊掉在地上,正好翻出一頁,影像上是個淺笑的長髮少女。她微微眯縫了眼似乎不適應光線,嘴角輕輕翹著,笑容恬靜溫和。
她的姓名欄內寫著,萬箜。因為已經及笄,所以在表字一欄內填寫著,殊縭。
第二卷 卻道原是故人來 第三章 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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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海溶衡站在行館房間的落地窗邊,看著樓下鬧哄哄的街道。李琮翌攤開手腳在沙發上呼呼大睡,孔諳貌似鎮定的盯著報紙,其實心不在焉,一直支楞著耳朵聽門外動靜。
他們在等回覆。一到餘年,他們便向萬家遞上了請求會見的名帖,希望萬伯笙能儘快接見。
歸海溶衡咬了咬牙,他們已經等了五天,萬家人沒有任何音訊,每日遣人去詢問,只說萬老爺子和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