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挑戰方式是辨論,而不是寫作。
那段話還真是發人深省呢!
“生存還是毀滅,這是一個值得考慮的問題。是默然忍受命運暴虐的毒箭,還是挺身反抗人世無涯的苦難、在奮鬥中結束一切?這兩種行為,哪一種更高貴?”
“天璨,想什麼呢,裝出一副深沉相。”孔諳推了推李琮翌,他不再戴眼鏡。自從那個問他“長了一雙好眼睛,為什麼要藏起來”的少女不辭而別後,他想,自己的確沒有藏掩的理由,難道戴上眼鏡就能看不見那些汙垢麼?
“呃,在想敏行終結你文榜三輪大滿貫的壯舉。”李琮翌壞笑道,“忞雋啊,你老實告訴我們,那天到底哭了沒有?孔爺爺有沒有打你屁股啊?”
孔諳無奈地瞟他一眼:“我又不是小孩子,爺爺對敏行那段話也是很讚許的。並且我有信心在明年的挑戰賽再奪回文榜三輪大滿貫。”
李琮翌不肯放過他,仍然糾結著不依不饒。坐在永安太學專屬的“天行健號”小型風行舟後排的歸海溶衡似乎沒聽見他們的玩笑,他看著窗外掠過的雲朵,胸口好像又疼起來。
“對了,忞雋,你還記得白寂偊麼?”李琮翌突然問道。
孔諳沉默了片刻道:“有時候會想起。”
“敏行,你呢?你這麼忙,只怕早把她忘了吧!”李琮翌半跪在座椅上,探頭去看歸海溶衡,“那丫頭真是怪得很,一句話也不說就跑回去了,那天我特意起個大早去找她,沒想到她竟比我更早就溜掉。唉唉,我都準備好了請一個月的‘滿堂春’。”
“天璨,我記得那天我們是巳時一刻到的樂朋院,敏行比我們早到那裡。”孔諳平靜地打擊他的記憶力。
“從那以後,再沒她的訊息了……”李琮翌似乎沒聽見,搖頭坐好,又後知後覺般問,“咦,敏行,你為什麼不說話?”
歸海溶衡睜開眼瞪他:“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現在頭暈。”他看上去的確疲倦的很。
“或許,這次她會來考我們一品園。”李琮翌笑道,“很久都沒看到她那麼有趣的女孩子了。”
“我也很想見見她。”孔諳輕聲說。
她永遠也來不了。歸海溶衡在心裡告訴兩位好友。
第二卷 卻道原是故人來 第二章 字,殊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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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訴你們,白寂偊她死了!死在萬壽山雲頂飛天石的絕壁懸崖下。如今,她只怕已化作了清風浮雲,和她的自由永遠不分開!
歸海溶衡冷漠地聽著好友們對那少女的回憶。他想起了就是今年,他在永安太學“天地人三才挑戰賽”上,居然在文試中贏了號稱不敗的孔諳。
白寂偊,我用你說的那段話讓文榜大滿貫的孔諳在辨駁輪認輸,就算作你也在永安太學上過學罷。他按住胸口,直皺眉。
自從那天萬壽山回來並安排好後路,他強撐著回到家,一頭扎進封天林,將胸口積鬱的血吐了出來後才不支倒地。只是從那以後一旦受了寒,胸口便會隱隱作痛,請了醫生甚至專門的治療術師,都沒有看好。
這是我欠你的,歸海溶衡默默想,醫不好便醫不好,比起你的命,這又算什麼。
他想起回去告訴父親和夫子,白寂偊跳下懸崖時,他們驚愕、憤怒、後悔不迭的神情。從那以後,父親便對他冷淡了一些,直到他衝破神念二星五階上升到二星六階直指三星攝物,父親的態度才有所和緩。
尺有所短,寸有所長。他不明白,白澤秘術再好,難道自家秘術就當真比不上?!他心裡隱隱覺得,父親和夫子對於白寂偊或者說是白澤家,還有事情沒有對自己說。
他在今年六月的三才挑戰賽裡勇奪第一,名列天榜十少君之首,這樣的努力終於再一次贏得了父親的歡心。這次,他不僅僅是為了去北洲監考,還有一個極其重要的任務要完成。他相信,他的兩位好友,也一定接受了同樣的任務。
“怎麼辦?爺爺為什麼要我去和萬伯笙那個老狐狸談判!”李琮翌哀嚎一聲,不停地撓頭。
孔諳聽見他對萬家族長兼本次要公關的人物如此不敬,不滿地踢了他兩腳:“若是在北洲你這樣稱呼萬老爺子,小心北洲人民揍得你生活不能自理。”
李琮翌猛然抬起頭,張大嘴瞪著他:“老天!手機的威力竟然讓孔書袋說起笑話來了!敏行,敏行,你聽到沒有?!”
歸海溶衡心情不佳,懶洋洋嗯了一聲便作罷。
“還有萬家的小狐狸萬篪,我真是怕了她了。”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