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瀾少爺
心思正流轉間,忽然一個人影從屋頂飛下,雪瀾大驚,沒曾想到屋頂上居然是兩個人,他其實是背對著的,並沒有見到人,是因為月影的關係,看見了地上的影子,轉身已經來不及,頃刻間他便有了決斷,手中的劍本是朝凝碧而去的,卻突然險險從凝碧面前錯開,劍勢往後蕩去,整個人隨劍勢飛轉,正是流雪劍法的最後一招,天涯此時。
霎時,清寒的劍光往來人身上掃去,飛身下來的人正是沈立寒,不由暗暗叫苦,他本是在屋頂觀看,忽然間的凝碧眼中露出的驚慌神情,顯然她不想和雪瀾碰面,心下一時不忍,想得自己想要的資訊已經得到,當下心裡一軟,突然起了維護之意,他少時也隨名家學武,武藝也小有成就,雖然自認無法跟這位武狀元相比,但是想到從後攻擊,一定可以引開雪瀾向凝碧而去的招式,當下也如凝碧一樣,蒙面飛身而下,沒錯,他確實是引開了雪瀾的劍勢,只是沒曾想到居然會是這樣重的一劍,本來從後攻擊,而又是雪瀾沒有防備,就有偷襲的嫌疑,竟然半點好處也沒得到,反被凌厲的劍氣劃破衣服,手臂上立刻沁出血來,當下也顧不得這麼多,用盡全力擋住雪瀾的攻勢,低聲道:“走。”
這一出聲,引開的侍衛都聞聲趕來,凝碧一怔,她本就是單純的想要切磋而已,剛才雪瀾的那一劍,自知自己已經敗了,只是沒想到這個人會來出手相救,心裡一暖,面容一頓,道:“我們一起走。”說罷,一劍引開雪瀾,眼神和沈立寒對上,雙雙飛身上屋頂,逃之夭夭。
雪瀾並沒有追,抬手製止了侍衛的追問,看著屋頂消失的那兩個身影,沉靜的眼底透出一抹擔憂來,如若只是凝碧,那就真的只是想要找他比試一下而已,是兩個人,那另外一個人時誰呢?又有什麼目的?
曾經燈火已闌珊5
曾經燈火已闌珊 6
? 曾經燈火已闌珊6。。。 正思索間,忽然一個侍衛匆匆走過來,呈上一樣東西,“爺,這是屬下在屋頂找到的。”
原來是一塊玉佩,上等的羊脂玉,不是一般人能夠佩得起的,凝碧向來不喜歡佩戴飾物,那就是另外一個人帶的。
想到什麼,雪瀾眼底的沉靜瞬間消失。
公主府外。
不過片刻,兩個人就奔到了東闕街上,京城繁華,夜市也異常的熱鬧,此時人來人往,凝碧和沈立寒混入人群裡,方才放鬆一笑,凝碧輕呼了一口氣,回頭對沈立寒笑了一笑,道:“這下安全了。”又認真道:“方才謝謝你。”
沈立寒嘴角微揚,看得她晶亮的眼神,突然覺得那眸子亮得有些灼人,壓制手臂傷口的手不自覺一緊,他痛叫出聲。
“怎麼了?”凝碧問,走近一看,看得他壓在左臂上的那隻手指縫間正沁出血來,不由驚撥出聲:“你受傷了。”
“呵呵,不礙事。”沈立寒笑了笑,道:“姑娘還是趕緊回去吧,這麼晚了,家人會擔心的。”
凝碧眉間微蹙,根本沒理會他在說些什麼,眼神一動,拉他到無人處站定,上下打量一番,忽然拉起沈立寒的袖子。
沈立寒一點兒也摸不著頭腦,不由道:“你要幹什麼?”此話一出,就聽得嗤的一聲,原是他的衣袖被她撕下來,說到這裡順便提一下嘉明王朝的服飾,嘉明王朝的人崇尚飄逸之美,男子的服飾一律是寬袍廣袖,是以雪瀾方才可以在袖中藏劍,當然,這也是因為流魂劍輕靈如翼的關係。
這邊,沈立寒啞然出聲:“你幹嘛撕我的袖子?”
凝碧以行動代替了回答,拿開他按在傷口上的右手,用撕下來的布料給他做了一個簡單的包紮,末了,還十分有耐心地打了個好看的結。
沈立寒看著左手臂上的蝴蝶結,又看了看被撕得慘不忍睹的右邊衣袖,哭笑不得道:“你既然如此的好心,幹嘛不撕你自己的。”
“我是姑娘家,當然不能撕了。”凝碧理直氣壯,頓了一下,又說:“而且要是小姐看著我回去衣衫不整,肯定會問我發生了什麼事,今晚的事情又不能說,小姐一定會暗自擔心。”一邊瞪了沈立寒一眼,道:“沒想到你是這麼個小氣的人,一個大男子,不就是撕了塊衣袖嗎?怕什麼?難不成你還怕羞?”
沈立寒無言以對,他當然不能告訴她他丞相府的家教甚嚴,如若父親看得他這般回家,指不定家法伺候呢,不過聽了凝碧的話,他忽然好奇問:“我在你眼中就是一個小氣的人?”
“恩!”凝碧老實不客氣地點了點頭,其實這也不怪她,她素來單純不說,向來不羈小節,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