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寒哥哥的人,如今也是變得一般的面目全非。
凝碧無知無覺,一雙眼睛看得公主府的守衛正在換班,眼底透出興奮的光芒,拍了拍沈立寒的肩,道:“你看好了。”說罷,掏出黑巾蒙面,右手彈出一粒小石子落到遠處,立刻,侍衛被響聲吸引,紛紛趕到石子落地的地方,凝碧身輕如燕,翩然落到書房的門前。
雪瀾看得這個突然出現在公主府的黑衣人,神情絲毫不變,只是眼底微冷,道:“閣下終於沒興趣當樑上君子了?”
雪瀾從失神間回過神來之後,就已經發覺了房上有人,只是不知道那人意欲何為,是以讓護衛護送公主先走,自己則按兵不動,如今見得此人現身,一邊說,一邊從容出了書房。
曾經燈火已闌珊4
曾經燈火已闌珊 5
? 曾經燈火已闌珊5。。。 凝碧一句話也不說,只是握著手中的劍一劍斜刺過去,看似簡簡單單的一劍,卻有一道凌厲的劍氣在空中幻化開來。
雪瀾眼神一亮,急速避開,知道來者內功修為定然不差,這一劍,只是試探性而已,是提醒他不能大意,雪瀾微微凝眉,他越是奇怪這個人來公主府的目的了。
來不及有更多的神思,對面的人又是凌厲之極的一招,他也不敢懈怠,眸子裡生了鄭重之色,端然以對,只是隨著對面的人招式越來越凌厲,雪瀾的攻勢卻越來越弱,最後幾乎是只守不攻了,但是眼睛卻越來越亮。
這個人的招式,像是沉星谷的武功,儘管此人有意隱瞞,但是他對於本門的功夫是瞭然於胸的,只是半招的相同,他都是能看出來的,為了印證,他眼神陡亮,指尖在袖口略略一頓,移開時,手中多了一把輕薄如翅的劍——流魂。
凝碧心下一凜,眼底興奮的神色不見半分,很快,月光下,一道道劍氣宛如白虹貫日,一黑一白的兩道身影在庭院急速的交錯,又分開,雪瀾站定,眼底閃出複雜的神情,剛才那個人用來應對他的那招飛葉催花的招式,是月影西斜,腦中自動浮上一張純美如花的容顏,隨即又微不可見地搖了搖頭,不可能是她,如若是她的話,這一招月影西斜應該更爐火純青才是,那麼,會沉星谷的武功,而行事又如此肆無忌憚的人,就只有一個了。
雪瀾眼神雪亮,看向對面,對面,凝碧仗劍而立,黑巾下的面容微微有些蒼白,果然,自己差對面的這個人還是很遠,如果這一招是小姐出手的話,必然會毫髮無傷,甚至猶有時間回擊,不會像她一般狼狽。
屋頂上,沈立寒原本玩味的神情也逐漸消失了,今日說的那句不信的話,雖然是有意的,但是在他的心裡,確實也不相信這麼一個是十五六歲的女孩在武藝上能有多大的造詣,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隨著庭院裡兩人身形的交錯,沈立寒眼中的訝異漸濃,還多了某些複雜的神情。
已經過了一百招了。
如果照她所說,她的武藝還遠遠不及她家小姐,那麼,看來那位南王妃除了聰敏無雙之外,還是一位武藝了得的人,沈立寒臉上浮起笑意,今日探到的訊息,還真是不少呢,全託了這個單純的小丫頭。
是的,單純,只是有時候,這個詞也叫單蠢。
庭院中,凝碧一劍狼狽避開,卻突然不退反進,攻勢益發的急,學武的人都知道,一招擊出,得需一點時間收回去勢,再出下一招,但是凝碧不,常常一招還沒收回,立刻中途變幻出另外一招,一時間雪瀾被逼得有些急,他這會子看出來了,這人根本就是想要和他切磋而已,他已經可以肯定此人是誰了。
“夠了。”擋開凝碧的一劍,雪瀾出聲,負手而立,面色有些冷:“你還是這般的肆意妄為,不知道這樣才會讓她為你擔心嗎?”
凝碧聞言手中的劍一頓,就要出言,忽然想起自己的臉上是蒙了面的,他這樣說,不過是引她出聲而已,當下到了嘴邊的話又吞回去,手中的劍益發凌厲。
雪瀾嘴角微沉,不想這個丫頭居然是這般的倔強,不打敗她,她定然是不會停手的,當下手中的流魂劍清光一閃,直向凝碧的左肩刺去,凝碧慌忙迴護,哪知這卻是一招虛招,劍光一轉,直朝她面上的黑巾挑去,凝碧來不及回防,眼看著蒙面的黑巾就要被挑開,心下一急,今時今日,她並不想和這位曾經在她心中宛如兄長般的人對視,因為不知道用何種面目來應對他,當日為著小姐的事情,她是恨過這個人的,恨他讓小姐如此的傷心,可是如今既然小姐已經幸福,那恨意自然也就煙消雲散了,可是雖然沒有了恨,她也不可能再像當初那樣真心叫他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