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九九費力地想推開公子瀛。
之前公子瀛雖然也有對她很親密的舉動，但卻沒有這麼直接過。
而且公子瀛自尊心很強，年九九表示抗拒的話，公子瀛就會自動地退讓了。
可今天，公子瀛卻像吃錯藥了一樣，緊緊地箍住年九九，像要把她給勒得斷氣一樣，年九九怎麼都掙扎不開。
足足抱了有半刻鐘，公子瀛才緩緩鬆開手，沉沉地看了她一眼。
“哎？”
年九九被公子瀛推下了馬車，堪堪站穩的時候，就看到公子瀛的馬車在她面前揚長而去。
什麼意思？
這是什麼意思？
年九九本能地追了幾步，忽然覺出不對勁來：
她不是想逃走嗎？
現在公子瀛把她放跑了，她怎麼還追？
公子瀛的馬車已經進了呈都，而年九九卻被守門的衛兵攔在了關口外：
“你的通行證呢？”
年九九拍拍腦袋，她怎麼忘了，進去都城是需要通行證的。
她茫然地倒退了幾步，走到關口外，呆呆地站了一會。
公子瀛幹嘛把她帶到這裡才丟掉？
是為了讓她體驗一下一個人生活的艱辛？
不對。
年九九搖搖頭，公子瀛這次回呈都，明明是有要事要做，否則一路上緊趕慢趕地做什麼？
他還哪裡有心思在這裡戲弄年九九？
那他……
年九九感覺身上有什麼東西沉甸甸的。
她摸了一下腰間，發現腰間的香囊裡似乎多了什麼。
這香囊還是早上出發前，公子瀛非要她繫上去的，可當時裡面似乎沒那麼多東西？
年九九小心地走到牆角，掏出香囊，開啟一看，裡面竟然藏了幾錠金，還有一個形狀奇怪的玉佩，這玉佩中間還刻了一些鬼畫符似的文字，還有……
她又掏出了幾張布帛一樣的東西。
這一張……
年九九盯著看了半天，看懂了前面幾個字，是她的名字。
公子瀛寫信給她？
好像也不太對，公子瀛明知她不認得這些字的。
糾結了半天，年九九才決定，找個人來問一問，這上面到底寫了什麼。
要是平時，年九九是多半不會這麼做的。
可今天，公子瀛的舉止實在反常得讓年九九有些不安。
她找了一個看起來中等檔次的茶攤，坐下來要了一盞茶。
因為年九九的衣服還是上次公子瀛找布坊給她做的，看起來布料不錯，茶攤老闆也就比較殷勤。
年九九喝了一會，見客人不多，才問老闆：
“老闆，你認得字嗎？”
“認識一些。”
茶攤老闆奇怪地看著年九九。
年九九想了想，掏出那張寫了她名字的布帛，問老闆：
“那能不能請你看看，上面寫的是什麼？”
“哦，可以啊。”
老闆接過布帛，掃了幾眼之後，臉色有些古怪地看著年九九：
“這，這是一張身契，說這個叫九九的人，是個自由的良民。”
……
公子瀛的意思是，不讓她再做奴隸了？
年九九心裡一時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她乾脆又掏出另一張：
“那麻煩老闆，再幫我看看這張寫了什麼吧？”
“哦……”
老闆上下打量了年九九一眼，才接過布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