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你看那裡！”
慕南歌活像只出了籠的小鳥，歡快不已地拉著年九九到處跑。
她一點也沒有大小姐的自覺，看到什麼街頭巷角都想往裡鑽，年九九隻得一直拽住她，生怕她跑丟了。
“南歌，我們還是先歇會吧。”
年九九實在是走累了。
慕南歌見她喘氣，不由不好意思：
“九九，我是不是太不會照顧人了？”
“你貪新鮮好奇，也是難免的。”
年九九好笑又無奈地搖頭。
如果慕南歌不是趙弘光的未婚妻，她們說不定真的能成為朋友。
就算是現在，她也沒想過，自己居然會跟慕南歌逛街逛了這麼久。
“你不用安慰我了，我爹說了，我這樣的性子，怕是要嫁不出去的。”
慕南歌不在意地擺手。
跟她待一起時間長了，年九九發現，她並不像一開始看上去那樣嬌氣，反倒有幾分豁達。
不過……
“你是慕將軍的女兒，怎麼可能嫁不出去？”
年九九也不知自己是怎的，說話間竟帶上了幾分酸澀。
慕南歌卻是不滿地撅嘴：
“九九！難道就沒有人因為我是慕南歌，才要娶我嗎？”
“是我說錯了。你就是你，獨一無二。”
年九九自知失言，忙拉著慕南歌往故鄉咖啡走：
“走，我請你喝咖啡向你賠罪。”
“哼，看著是你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地接受咯。”
慕南歌嘴上哼哼，腳下卻走得更快了。
“這家店生意很好哎。”
看到還未到中午，就已經坐滿了的店面，慕南歌不禁嘖嘖讚歎。
等到柳玉走出來招呼她們的時候，她眼珠一轉，突然驚訝不已地拉住年九九：
“九九！這是你開的店？”
她認得那名女子，又記得年九九之前叫她們去開店，一下便串聯到一起了。
年九九笑著點頭，這倒也沒什麼可瞞著慕南歌的。
“九九！你怎麼這麼厲害？”
慕南歌的反應卻大大超出了她的預料，她把店裡的裝修都仔細看了一遍，還嘖嘖稱奇，這也好看，那也厲害，讚不絕口。
年九九被她逗樂了：
“這有什麼厲害的，你若想開店，難道慕將軍……”
“他才不會贊成，而且，就算他給錢我開，那也不是我的主意，不是我自己的想法，又有什麼意思？”
慕南歌撇嘴，話中罕見地流露出幾分哀怨。
“那你想做什麼？”
年九九好奇問道。
“當然是跟心愛的人遠走高飛了！”
慕南歌說得理直氣壯，年九九噎了一下，才勉強笑了笑：
“這個願望怕是不容易實現吧。”
目前的情況看，趙弘光實在不可能丟下一切，跟她遠走高飛。
“可不是嘛……”
慕南歌惆悵地嘆了一口氣，心情也低落了，不再像之前那樣活潑。
看來，她對趙弘光，感情還是很深的。
年九九心中微嘆，一時不知道心中是什麼滋味，只覺得口中的咖啡似乎都變苦了不少。
兩人直逛到傍晚才回司令府。
一進門，就看到趙弘光迎面站在正廳中。
還沒等年九九開口，慕南歌立刻如老鼠見了貓一般，飛快地溜走了，將她一個人丟在廳中面對趙弘光。
“回來了？”
他瞪著年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