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瀛和暗一看到：
年九九將小孩子分成了幾排，然後讓他們用不同的音調發出“啊”的聲音。
“啊”了好一會，她又開始教每一排的小孩唱一句歌詞。
但仔細一聽，歌詞是一樣的，調子卻是不一樣的。
“她這是在幹什麼？”
公子瀛滿頭霧水地看著年九九。
暗一也搖了搖頭：
“屬下不知。”
前面看起來像在練聲，可後面的……
沒聽說歌姬們唱歌是這樣的啊？
一大幫人一起唱？
還各有各的調？
那還能聽嗎？
他們不知道，年九九壓根就沒打算培養出什麼厲害的歌姬。
她打算組建的模式，是參照後世的唱詩班和合唱團，分成幾個聲部，合唱起來氣魄恢弘，倍兒有面子，簡直是權貴富商待客的必備良品。
當然了，在現在這個年代，並不流行這種玩意，所以暗一和公子瀛也不瞭解。
這個年代流行的是什麼呢？
是歌聲動聽如天籟的歌唱大家，一開口就如黃鸝出谷，雲鶯動人，當然了，這種人，當世也沒幾個，還要從小就開始培養，最後才能培養出那麼一兩個舉世聞名的。
這也就是為什麼，暗一和公子瀛見到年九九弄回一堆小孩，覺得在開玩笑。
年九九讓他們“啊”了半天，又挑出其中幾個顯然是音準比較好，悟性較佳的小孩，讓他們站在每一列的隊頭。
“從今天起，你們幾個就是隊長，這後面就是屬於你們的一隊，你要負責帶領你的隊員們練聲，還有唱我教給你們的歌曲，過幾日我會再進行考核，聽明白了嗎？”
年九九戴著面紗，笑眯眯地對他們進行分配工作。
這些孩子原本不過是種地的，就算父母疼愛，也不過是照顧多一點，哪裡遇到過對他們這麼和顏悅色的貴人？
何況，年九九還承諾他們，來到這裡有肉吃，有水喝，除了按時訓練之外，並不需要做什麼辛苦的勞動，這可是他們能想象到的最開心的生活了。
“平日裡不要大喊大叫，要保護好嗓子……”
年九九又把自己所記得的護嗓要義告訴了孩子們，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了院落，讓他們去休息一會。
等她走出院子，就看到公子瀛和暗一一本正經地在琢磨著一把刀：
“少主，屬下覺得這把刀不錯。”
“言之有理。”
這兩人是什麼怪毛病？
年九九狐疑地瞥了公子瀛一眼，往常似乎沒發現他也喜歡刀啊？
刀不是屬於暗一的愛好嗎？
“九兒你出來了。”
公子瀛彷彿剛剛發現她一樣，朝她點點頭：
“快去準備晚飯，我餓了。”
“哦……”
年九九搖搖頭，撇去心中的疑慮，往廚房走去。
她沒發現，等她一走遠，暗一和公子瀛又朝小院裡探出腦袋。
那些小孩子並沒有像他們想象中的那樣，自顧自玩耍，反倒是那幾個被年九九委以重任的隊長，急不可待地將他們的隊員召集到一起，像比賽似的繼續開始訓練。
這輩子，他們還是第一次得到這樣重要的任務呢！